余麟不纳闷消息能传得这么快,毕竟是他发给的王意。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把拍的高清图递给余母看。
余父凑过来,伸长脖子。
“王总监说他们入职不到一个月,是媒体部的人。但很奇怪,”余麟嗤笑,“认识我很正常,但我穿着这身衣服前脚刚进洗手间,后脚他们就进来恶意揣测,议论我们家的事……就很奇怪。”
“像是故意说给我听一样。”
“好让我和大哥小温他们斗起来。”
“而且我怀疑他口袋里装着录音笔。”
余父余母脸色唰地变了,面沉似水。
“我会查清楚的。”余母捏紧拳头狠锤桌子,太过分了!
她就知道一定有些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几个孩子,尤其是小麟。
这些人可真阴暗啊,将矛头对准孩子,想挑起几个孩子间的斗争……
“别气别气!气坏身体无人替!”余麟抱住余母,拍拍她颤抖的肩膀,问,“是因为在生意上得罪别人了么?”
余父咬着一根未点燃的烟过过嘴瘾,没有笑他这番天真的话,只说:“无非是挡了别人的路罢了,哪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
“一个赚钱的项目你抢到了,对方没抢到,算得罪吗?”
“你开拓的新市场,分了别人的蛋糕,算得罪吗?”
“生意场上就是这样,你永远也不知道给你放冷箭的人,是你所谓的仇人,还是你的朋友。”
“记住,生意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余麟问:“就像您和张叔吗?”
听到张叔,余父眉眼微动:“为什么这么说?”
余麟毕竟没有证据,唯一的证据便是老许的那番话,这会儿便也没隐瞒:“前两天跟老许玩的时候,墨水湖见到张叔了。”
“老许觉得张叔和他爸是一类人,所以问问罢了。”
“毕竟你的朋友,我眼熟的好像也只有张叔一个。”
回忆起老张那永远含笑的脸与一派温和的行事方法,余父沉思两秒,说:“我知道了。你不用多管。”
余麟阴阳怪气地重复:“我知道了,你不用多管。
”
余父:“……”
就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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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快乐摸鱼时光结束,到点后余麟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怪不得大家都不想上班,哪怕什么也没做,坐在这发呆也觉得是一种浪费时间和生命。”
漫画组的同事:“……”
别说了,我有一个朋友要破防了。
他积极地换回自己的衣服,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时,被王意总监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