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傍晚。
在乐渊连夜处理朝政时,宫人突然趋步进来回禀,说是乐鱼又钻进鲤鱼池,满池子追着锦鲤们跑,拦都拦不住,有好几条锦鲤已经被吓得翻了肚皮。
乐渊当即丢下笔,摆驾鲤鱼池。
特殊时期
乐渊后面跟着炽阳,再后面跟着两个太监,炽阳给他俩斥退,又跟上乐渊的脚步,没等他讲话,乐渊率先开口。
“他最近在忙些什么?”
“忙着看话本啊。”
乐渊止住脚步,隐约感觉不对劲,“谁给的话本?”
闻言,炽阳有些头疼,“顾小侯爷送的,属下觉得用来解闷儿也挺好的。小鱼近些日子很沉闷,您在忙南方修堤坝的事情,属下说陪他出宫玩玩,可他情绪低落不愿意,属下就把顾小侯爷送的话本给他了。”
炽阳笑起来,“这话本还挺管用,小鱼也不无聊了,整日捧着话本看,笑得脸都红了!”
乐渊一脸嫌弃,顾上韶给的话本,能是什么好的,别给他的鱼带坏了。
已经被带坏的鱼此时正在鲤鱼池中,乐鱼在里面幻化成原形,神情像喝醉了酒般,一圈一圈追着色彩鲜艳的锦鲤。
“别跑,别跑啊,”乐鱼伸着胳膊在鲤鱼池里乱撞,紧紧追着锦鲤,“你们都好漂亮,可以陪我玩一会儿吗?”
鲤鱼池里的锦鲤如同见了恶鬼,尾巴都要甩出火星子,各各对乐鱼避之不及。一只开了灵智的锦鲤刚甩开乐鱼,躲在一旁惴惴不安开口:“不跑不跑?你可是鲛人呀,我们不跑,等着你来吃我们吗?”
说完害怕乐鱼追过来,赶紧甩尾巴逃匿。
乐鱼游速减慢,随手捞了个水草拿起来贴在自己额头,神情像是在思考那条锦鲤的话,“可是我是不吃鱼的呀,小鱼喜欢吃冬菇……”
想着冬菇,乐鱼就笑了起来,“嘿嘿嘿,漂亮锦鲤们等等小鱼呀,快等等我,陪我玩一会儿,小鱼好热,你们冰冰凉凉的,可以过来贴贴小鱼吗?小鱼请你们吃冬菇。”
“公子?公子快些上来吧,陛下可要过来啦。”桃溪蹲在鲤鱼池旁,手里抓着一个超级无敌巨大的网兜。
乐鱼将桃溪的话置若罔闻,继续在鲤鱼池里追鱼。
桃溪看着鲤鱼池里晃来晃去的蓝色尾巴,颇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寄希望于乐渊快些赶到,虽说现在已经是春天可池子里温度可不高,游这么一圈出来,说不定就会发热!
鲤鱼池内,锦鲤们聚团拼命逃窜,其中一只小锦鲤边甩尾巴边哭喊,“不要不要!我不要吃冬菇,我要妈妈!”
乐鱼猛地往前一冲,双手一合恰好扣住那条小锦鲤,随后将他拖到自己颊边,轻声说:“你来贴贴我,我当你妈妈如何?”
小锦鲤闻之如雷贯耳,开始狂甩尾巴,“不要不要!我要回家!”
乐鱼怕他跑,就只开了一条小缝,他近距离盯着锦鲤鲜艳的鳞片,眼底的笑愈发浓烈,“你好生漂亮呀,你可以化形了吗?你需要我帮忙吗?你——”
小锦鲤越来越激动,“不用不用你帮忙!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乐鱼紧紧扣住手指,略有不悦说:“不行哦,你要陪小鱼,小鱼带你出水面玩吧。”
乐鱼转头往水面上方游去,远远见得鲤鱼池边有几个高大的人影,他浮在原地,蹙起眉头,努力去分辨岸上人影。
桃溪有这么高大吗?
没等乐鱼反应过来,岸上人手一挥,网兜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声音,乐鱼没来得及逃跑,自己就被兜住,而后被提出水。
“诶?”
乐鱼团在网兜中,手上松开,小锦鲤一个扭身从网兜空隙里钻出去,跌回池子。乐鱼原地发愣,转过头看见提着自己的是乐渊。
乐渊双手提网,将乐鱼挪出水面,轻放到一旁的石凳上。
饶是炽阳见过乐鱼的尾巴,可再见也还会被震惊到,乐鱼的蓝色尾巴要比先前更要耀眼,看一眼都好像要沉迷其中。
乐鱼坐在石凳上,痴痴得看着乐渊,托着腮沉醉,还时不时笑出声。乐渊见他面色红润,以为是冻坏了,赶紧将他从网兜里挖出来,而后用毛毯把乐鱼紧紧裹住,双手将他抱起。
回寝宫的路上,乐鱼总是不安生,他甩甩尾巴,将乐渊的衣服都拍湿了。
乐渊加快脚步,不一会儿就回了寝宫,他把鱼团放到床上,转头吩咐炽阳,“去烧热水,给他泡泡。”
待炽阳走开,乐渊回过头,正好和冒出头的乐鱼对上眼,这一对眼,乐鱼激动得甩甩尾巴,脸色更加红润。
“哇哦,你好生漂亮,”乐鱼眼睛眯起来,“你是来陪小鱼玩的吗?”
乐渊见他这样,当是烧糊涂了,伸手去剥毛毯,乐鱼见状嘻嘻笑起来,“你要脱我衣服么?”
乐渊:“衣服湿了。”
他虽面无表情,可渐红的耳朵已经将他的心情暴露,等他扯出毛毯,见到乐鱼身体,更是直接转过头。
乐鱼看了眼自己,随后把里衣往下拉了拉,盖住肚脐,他见乐渊不再动作,却生起气来,“不继续脱了吗?”
方才眼前人扯自己的毛毯,冰凉的手指无意间抚过火热的肚子,乐鱼感觉自己被救赎一瞬,可转眼间冰凉的指头就走了,丢下自己火烧般的身体。
乐渊缓过一会儿,长舒一口气后回过头来,拿起床尾的衣物,随后伸手去脱乐鱼的里衣,“别动。”
乐鱼感觉很火热难耐,就胡乱扭着身体,听见乐渊的话身体瞬间就不动了,静静盯着乐渊看。
乐渊解开里衣的绳子,指尖都在微微颤抖,乐鱼观察到了,就调笑说:“你是刚化形的鱼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为什么在抖,是还不习惯化形的身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