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吃着橘子,乐鱼随口问:“乐渊什么时候回来呀?我该回水汀湖了,我还想跟他告别呢。”
炽阳头皮瞬间一紧,放下蜜橘问:“为什么要回去啊?这里不好吗?”
乐鱼慢慢吃着蜜橘,“乐渊不是会选秀吗?那我一直待在他身边不好呀。”
炽阳头摇得快要飞起,“怎么会呢?陛下是不会选秀的。”
“真的吗?!”乐鱼眼睛顷刻间亮起,闪着光盯着炽阳。
炽阳点头,“对啊,陛下不是有你吗?为什么还要选秀啊,依陛下的性子,今生怕是不会选秀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一直待在他身边了?”乐鱼继续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当面跟他讲这件事。”
炽阳估摸着时间,“现在刚下早朝不久,还得有个一两个时辰才能过来吧,放心,陛下一有时间定会第一时间来看你!”
还有一两个时辰,嗯,时间够了。
乐鱼把剩下的蜜橘塞给炽阳,“剩下的你和桃溪姐姐、寒刃、风吉分了吧,我要睡觉了,不要进来哦。”
“刚睡醒又要睡吗?生病了吗?”炽阳说着要来探乐鱼的额头,乐鱼拦住他的手,“小鱼没事,就是困了,困了。”
乐鱼为了增加信度,还故意打了个哈欠。
等把炽阳哄走,乐鱼钻进被窝,掏出枕头下面的红绳,捏着上面的珍珠。
这珍珠不够圆润,乐鱼摸摸自己的耳鳍,他现在是鲛人,他要哭出最大最圆的珍珠,凿洞串在红绳上,再送给乐渊一颗。
乐鱼在被窝里蓄力许久,呜咽声慢慢从鼓起的锦被里传出。
处理奏折过于疲惫,乐渊昨日盯着乐鱼看了近半夜,睡也没睡好,现在疲累至极,干脆起身回寝殿。
待他回到寝殿,问了桃溪乐鱼在做什么,桃溪说是在睡觉。
“还在睡?”乐渊以为乐鱼又要昏个几天,推门就要进去。
桃溪紧跟着说:“公子醒了喝了冬菇汤,吃了些蜜橘,在睡回笼觉。”
醒了便好,乐渊松一口气,慢慢推开房门,进去后反手关好门,走了不过三步就看见榻上鼓起的圆球。
乐渊脚步放轻,想看看乐鱼,谁知走近了却听见细微的抽咽啜泣声。
汤泉
哭了?
乐渊站在原地,倾耳去听。
“呜呜……”
鼓起的锦被下传出不断的啜泣声,乐渊心情沉重,比批奏折更要烦闷。
他是因为变成鲛人所以难过?还是因为他不想留在这里?所以在偷偷哭?那要放他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