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晔川的几个提议都在两人的讨论中得到处理,有些沈南秋认为合理的就表示赞同,认为不合理的就互相争论着再探讨。
最后一个提议得到沈南秋认同,她点点头,作出了判断。
“好,没别的事了是吧?”沈南秋拿出纸笔记录了一下今天讨论的重点。
“有。”
何晔川答得痛快,正在低头记录的沈南秋抬头瞥了他一眼。
“你说。”沈南秋停下记录的笔,抬头看他等待下文。
何晔川眼睛扫过墙角放着花束的位置,又扫向她,眼神流转间让沈南秋也好奇他在看什么。
转过头去看到刚刚被她安置在一旁的花束。
何晔川没说话,沈南秋也不知道他葫芦里有卖的什么药,索性边继续补齐刚才的笔记边等。
坐在对面的何晔川看到她这副样子,更是觉得有一股莫名的邪火从胸腔燃起来,难道他眼神暗示得不够明显?面对眼下这种情形难道她不想解释一下?
面前的女人低着头,何晔川只能看见她头顶的发旋。
中指拱起,扣在桌面上敲了敲。
其实比起拱起中指在桌上敲击,他现在更希望自己能竖起手指表示内心的真实感受。
但他是个体面人,他这么对自己说。
于是深吸口气礼貌地敲了敲。
“想说什么,有话直说。”停下记录的沈南秋按了一下碳素笔上的弹簧按钮,露在壳外的笔尖随即伸缩进去。
何晔川指了指旁边的三束花,意味很明显,“这是……?”
沈南秋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
“花。”她回答的非常简洁。
好好好。
何晔川心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被她这个言简意赅的“花”字气得不轻,她说的是实话,但不是他想听的实话。
深呼吸。
何晔川忽然不想再跟她兜圈子了,这种时候还是单刀直入问明白效率更高。
“今天难道是什么特别值得纪念的日子?”他开始挑明话题,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日期,“不是你生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吧,沈总办公室怎么有这么大排场?”
沈南秋听到他说到这明白了他到底想说什么,唇角向上勾了勾。
他继续补充,“一束粉红色一束大红色一束粉白色,看起来送花的人品味好像也不怎么样,选的品种也净是一些送女性的经典款,应该没怎么用心。”
他右手轻敲身下椅子的扶手,脑内再次开展一场推测,“我猜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