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昭言没再询问他心不在焉的缘由,以他对何晔川的了解,就算直接问他也未必会说,于是索性直接先干点别的,等他想说了自然会说。
何昭言拎着洗漱包走进走廊最里的客卧,是不同于沈南秋平时住的另一间。
洗完澡出来窗外天色已黑,何昭言用毛巾揉着头发大声问何晔川吹风机的下落。
“在你隔壁那间。”何晔川在他洗澡这段时间已经点好了外卖,此刻正拆着外卖盒,回答他的提问。
何昭言闻讯踏着步子走进另一间卧室。
床上被子平整、房间内没有什么特殊的香气、床头柜干干净净,一切都跟他记忆里的房间没有差别。
何昭言拉开卫生间门再看洗漱台时,上面也空无一物,吹风机并没摆在明面上。
“你确定在这吗?”何昭言扫了一眼干净的台面,怀疑何晔川记错了位置。
“确定。”何晔川的答复肯定。
在沈南秋离开,何昭言提出要来之前,他已经提前进到这个房间想着把沈南秋的东西收拾一下,但一进到里面却发现她已经将东西都收拾起来。
他进到房间后看到这幅景象、再结合她的离开开始若有所思。
刚刚吹风机的最后使用者是沈南秋,虽然他没注意她放在哪,但总归是在那间屋子里。
何昭言伸手拉开上方的柜门,吹风机果然被理好了线规规整整地摆在最下方的格子里,他伸手取出。
把充电头插进电源后,他伸手关闭柜门,却忽然在关门之前发现了右上方的东西。
不同
何昭言吹好了头发若无其事地走到客厅,何晔川已经摆好了刚刚点好的外卖,他过来时正喝着从冰箱里取出来的罐装啤酒。
“特想吃这口,哥,还是你懂我。”
何昭言看见桌上盒子里红彤彤的小龙虾时,眼睛里的欢快溢于言表,何晔川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于是何昭言也坐在地毯上,开始戴剥虾的手套。
电视上放着的历史纪录片不知什么时候被换成比赛回放,何昭言拔下一整块壳,“不看纪录片了?”
“没意思。”
何晔川没什么胃口,不像何昭言在旁边剥一个吃一个,他面前的小盘里已经装了几只剥好的,但手上还在动作着。
“你是说纪录片还是你自己?”
何晔川闻言手中动作顿了顿,瞥了他一眼。
“纪录片。”
嘴硬如他。
如果不是刚刚何昭言在客卧卫生间柜子上亲眼看到了一套女士适用的水乳套装,恐怕会真的以为何晔川是在说纪录片。
何昭言用余光瞟他,没透露出自己已经掌握物证的消息。
“哎,有件事你听说了吗?”他开始转移话题。
“什么?”何晔川头也没抬。
“前两天我在饭桌上听爸妈说话的意思可能是要搭桥介绍姐和盛延认识一下。”何昭言说得隐晦。
“盛延?”何晔川脑子里回想了半晌这个人的名字,“他不是两年前都订婚了吗?我记得我还去他的订婚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