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哥的表情,他忽然明白了什么,试探性开口,“护肤品和白拖鞋的主人?”
何晔川冷冷瞥了他一眼。
“垃圾电话。”没好气的回复他。
何昭言“哼”了一声,用看穿一切的表情瞥了他一眼,然后用手又从袋子里掏出跟虾条塞进嘴里,懒得和他做口舌争斗。
看完消息后的何晔川也坐在沙发上,电视上依然播放着足球比赛,何昭言看得津津有味。
过了十分钟,男人忽然站起来,把何昭言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何晔川迈着步子走向衣帽间,“有事儿,出去一趟。”
估计闹分手呢
骆清淮的车停到沈南秋小区门口。
“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沈南秋睁开眼睛,松开安全带后朝他道谢。
骆清淮踩下刹车挂到p档,转头看着沈南秋解开安全带的动作。
“你不用跟我这样客气,沈南秋。”
如果沈南秋没记错,这或许是他们重逢以来第一次连名带姓的称呼,分明是熟悉的名字,但她此刻却意外地感到僵硬。
“我们很熟,不是吗?”
已经是22:58,此时的天已经透不出半点儿浅色,浓密的紫黑色氛围像层薄纱,把所有人笼罩在里面。
连排的路灯矗立在路旁,不管路人发生了什么样的故事都依然敬业地散发着光。
“曾经。”沈南秋在和他对视两秒后开口。
“什么?”
骆清淮有些困惑。
“曾经很熟。”沈南秋耐心解释。
“我确实之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记恨你,不能理解你当初的冷漠和狠心,但是自从上次谈过后我就释怀了。”
“当年我们都太年轻,不会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也不想为对方改变自己,哪怕手里明明还有机会,哪怕明知道解释的话说出来就能被理解,也不会那样做。我们都爱自己,所以尊严大过一切爱意。”
这些话沈南秋原本是不想说的。
成年人的世界里不需要那么多剖白,不告而别反而是一种常态,把话说得太清楚有时会适得其反。
或许是酒精作用吧,她想到这就说了,至于别人怎么想她也无所谓了。
路的另一边,坐在黑色车里的男人透过路灯的照射看清楚对面坐在车里聊得情投意合的男女,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手背的青筋像盘错的树根一样抽条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