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终于打开信封,只看了眼照片,整个脸都涨红了。
狐狸像是看不下去小兔这个样子,拍了下他的肩膀,对他有些无语:“这又不是安安!”
小兔听完,用眼睛瞪狐狸:“你也看了?”
狐狸一仰头,用下巴点了点小兔:“安安先给我看的。”
小兔眼睛瞪得更大,嘴唇动了动,感觉要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我赶紧打断:“都说了这个不是我,有什么好争的。你们还要不要帮我忙了?”年龄也不小了,怎么这么幼稚。
被我训完,两个人都老实起来。狐狸帮着递照片,小兔扫描翻录进电脑里。
其他的,我们也帮不上忙,就在边上看小兔修图。
小兔被我们盯得有些不自在,扭头吼我们:“这有什么好看的,这几个人长得又不好看。还有你,燕子,这俩光屁股男人,你还没看腻?”
我莫名其妙被吼一顿,转头与狐狸对视,无辜的耸了耸肩。
狐狸陪着我在一边瞎聊天,他还是有些不死心:“安安,确定我们不要合成点重口味的?”
“不用!”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那你说这个照片上原来的那个女的是谁?”说是随口瞎聊,狐狸却问出了我们一直没有注意的重要问题。
对,这个女生本来是谁?
我看这个照片的时候,重点都是放在我自己的脸上,其他的都没仔细看。
我拿了照片,仔细的看其他线索,狐狸看我面色凝重,也拿了两章照片仔细的看起来。
小兔看我们不看他修图了,又在这儿仔细欣赏照片,忍不住一直碎碎念。
我和狐狸被他念得烦了,都背过身去,装作没听到。
狐狸小声的问我:“他怎么现在变成个话痨了?他今天说的话,比我认识他到现在说的还多。”狐狸扭头撇了一眼小兔,嫌弃得厉害。
“可能受刺激了。”我实在也很难理解他的改变。
我细致的在照片上找细节,可惜男女都没穿衣服,房间又是普通的宾馆房间,实在是很难提取有效信息。
我看到狐狸回头看小兔的动作,保持了好久,才转过身。突然靠过来,凑到我旁边,伸手捏住我的耳朵,细细的看。
“怎么了?”
“安安,我记得你没有耳洞啊!”
我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也伸手摸了摸耳垂:“我是没有耳洞啊。”
“你过来看看。”说着狐狸拉着我转过身,指着小兔电脑上放大了的图片给我看。
照片上我被抠得缺损了耳朵,底层本来的耳朵露了半截出来,一只硕大的圆形耳环露了出来。
我心里突然掀起一片惊涛骇浪,眼泪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流,怎么都控制不住。
狐狸被我突然的流泪吓到了,伸手直给我擦眼泪。
“安安,你怎么了。”
小兔听到狐狸的话回头,也被我吓到,伸手一把拍掉狐狸给我擦泪的手。
“你把她怎么了?”
狐狸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啊。”
我很想冷静的给他们分析眼前的情况,可是我冷静不下来。
我抽抽搭搭,半天说不出一句囫囵的话。我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一样痛恨我的“急智”,讨厌我的小聪明。
就在边上两个男人快急疯了的时候,我终于憋出了一句话:“那是张秘书。”
张秘书,就是当时黄毛他们绑我时,错绑的人。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因为她耳环太大太扎眼,我还特意问了一下她沉不沉。
如果当时我不说他们绑错了人,或者找个别的借口,张秘书就不会发生这些事。可是,如果那天绑走的是我,这些也会发生在我身上。不管是哪一条,我都不能接受。
只是相比之下,我更不愿意因为我,而连累了张秘书。这种事情,对一个女人的伤害多大。
我心头的恐惧和悔恨,一股脑儿的涌了上来,压得我喘不过气。秦雨一遍一遍的说我和土匪不清不白的时候,我就该想到,这些事多半已经发生在了张秘书身上。可是,我特别擅长自我欺骗,安慰自己一切都往好处想。想起来我也是自私得可以。
哭了好久我才稍微缓和,我伸手朝小兔摆了摆:“不修图了。这上面的人,本来就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