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小崽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说话,但小崽子还没看到呢,沈玉昀就跑到顾迟舟另一边,也坐到了他腿上,彻底隔绝了两人的视线。
顾迟舟左右手各揽一个,挨个亲了亲:“最近都学了什么呀,给小爹讲讲?”
景珏栩:“学着模仿大爹的字迹,学着给大爹批奏折。”
沈玉昀:“我就给哥哥研磨,送水。”
顾迟舟抬头:“陛下?”
景修暝已经趁这个时间穿好鞋了:“迟舟啊,朕突然想起还有点事,等过会儿再来哈。”
顾迟舟深吸一口气:“陛下今晚不用来了,这两日也不用来了。”
景修暝伸手:“别啊,迟舟。”
顾迟舟已经喊人了:“四方,恭送陛下。”
景修暝无法,只能被迫离开,走的时候还看到小崽子冲他做鬼脸。
景修暝出门后愤愤的想,他今晚就要来,谁都拦不住他。迟舟在冷宫的时候他尚且都能日日相见,现在都在眼皮子底下了谁还能阻拦他?
但等到晚上前来后看到高高的围墙,紧锁的大门,没有一个洞的寝宫时,着实吸了一口凉气。
但这怎么能难得到他,景修暝让人搬来一把梯子,结果刚架上去,就听到墙那头人声传来:“陛下,皇夫吩咐过了,今晚一只苍蝇也不能飞进来,陛下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景修暝咬牙:“子时以后总可以了吧?”
墙那边人回道:“陛下,皇夫吩咐,一整晚都不可以。”
景修暝气的来回走动,挥手:“回宫。”
实则声东击西,偷摸从另一处翻墙过去。
正当他得意之时,转头碰到了四方,四方低头:“陛下,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景修暝点头示意要走,实则再次虚晃一招,快速奔进顾迟舟寝宫,动作快的几个宫人都没拦住他。
顾迟舟听到动静,只轻飘飘抬头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意外,就继续看自己的书了。
今晚迟舟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头发半干放在胸前,暗黄的灯光照在他精致的脸上,让景修暝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他都多久没有和迟舟那个了,景修暝摇了摇头,将那些想法甩在脑后,乖乖找到帕子,轻轻的给顾迟舟擦头,而后得意道:“是不是还得是朕给你擦头才最舒服啊?”
顾迟舟没有反驳,掀了一页,道:“下次不许什么事情都推给阿栩做了。”
景修暝狡辩:“小崽子是太子,朕只是想锻炼他而已。”
顾迟舟抬头:“那也不可,阿栩才多大。”
景修暝自知理亏,不再说话。顾迟舟叹了口气:“日后,我便在御书房多陪你一些时间,这样可好?”
景修暝见好就收,给顾迟舟擦完头发后,便兴奋的抱着他轻吻,闻着迟舟身上好闻的气味,唇下感受着细腻的皮肤,景修暝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顾迟舟知道他这些日子忍得辛苦,主动伸出手来,景修暝想要阻止,却被拿捏住……
第二天醒来,景修暝自然是神采奕奕,趁顾迟舟未醒,一个劲的亲着,直到看到他眉头微皱才不舍得出门。
出门后就看到两个鹌鹑似的小崽子,景修暝自然不会跟他们计较,心情不错的上朝去了。
景珏栩和沈玉昀两小孩大大的松了口气,双手击掌以示胜利。
虽然景珏栩不用像往日那样替他大爹批奏折,但一些该学的还是要去学的,于是在他两爹的商量下,景珏栩每日去御书房的时间有了严格的控制,到点了顾迟舟就派人来接,这下景修暝可找不到压榨儿子的法子了。
正好景修暝近日也有要事,御书房内的人来去匆匆。
景修暝看着整上来的奏折,舒了眉头:“方丞相,事情筹备的如何?”
方志远:“陛下,万事俱备,不过微臣还是有些不放心,想着还是要去走一趟。”
景修暝沉思片刻:“那便劳烦丞相走一趟了。”
方志远行了个礼:“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景修暝嘴角抽了下,有些无奈的看了方志远一眼。
景珏栩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一句:“丞相要去哪里?”
景修暝把景珏栩抱在腿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
景珏栩听见这话瞪大了眼睛,不服气了:“那大爹你还让我帮你批奏折。”
景修暝轻咳一声,便很快理直气壮起来:“那是你身为太子应做的,也是迟早都要做的。”
景珏栩无力反驳他父皇,只是看着方志远,想起方丞相的死,上辈子方志远就是死于在外巡察之时,这辈子提前了许多,但也不能保证安全,也就是说方丞相的死依旧没有完全避免,虽然他小爹不至于再因为这个和他大爹决裂了,但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方丞相人不错,他不想方丞相有事。
方丞相临走时,景珏栩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道:“方丞相一路小心,一点要多带些人。”
方志远点了点头:“太子殿下放心,臣会牢记太子殿下的嘱托。”
方志远走后,景修暝才问:“你们两之间在打什么哑谜啊?”
景珏栩摇了摇头:“我怕丞相此去有危险。”
景修暝笑:“你都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怎么会有危险,万一此次他只是去游山玩水呢?”
景珏栩无语:“大爹,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不懂。”
景修暝没想到小崽子这么不好骗了,但想到方志远这一路上确实危险:“那朕再多派一些人手给他吧。”
景珏栩眼睛转起来:“父皇,我听说你有一批暗卫,武功高强,来无影去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