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逮捕了。”泽田和尘双手抱胸,抬着下巴看人。
“知道吗?当犯人问什么都说‘不知道’‘不记得’的时候,警察有时就会把人在审讯室里拷个几天。累了,饿了,突然,脑子就好使了,问什么都能记起来。”
次子嘲笑道:“你也给我好好回忆回忆吧。”
语罢,他起身就要离开。
“——恩佐·彭格列。”
突然的一句话,让泽田和尘的脚步顿住,心脏一紧。
琴酒抬眼,浅绿的眸子隔着暖色光晕凝视着他,杜松子的气息裹挟酒精的迷醉涌入人鼻尖,令人眼中发昏。自银发杀手冷峻的面容上,次子竟看到一丝微不可察、几近不存在的笑意。
“拗口的名字。”琴酒淡然评价着。
“这……”
泽田和尘俯下身,金发在暖光下更显耀眼,“是你记起来的,还是……?”
他靠近坐于椅上的琴酒,因紧张而四肢略有疲软,喉口干涩而声音发抖。
这是突然自琴酒脑海浮现而出的名字——或者说,姓氏。或许也仰仗于这个重要锚点的出现,缺失的记忆中,某个同样缺失的人影,轮廓逐渐清晰。
过去丰盈起来,破开部分迷雾的感觉令人舒爽。
但是,还不够,琴酒需要知道更多。
他需要获得全部的自己。
“恩佐……让我想起来更多。”
银发杀手勾起嘴角,用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右手掐住次子的下颚,将人拽得离自己更近了些。
他承认,卡普利斯拥有一双过于夺目的绿眼睛,近距离下,其内部精巧繁杂的花纹甚至清晰可见,像是某种昂贵的宝石。
吻或许是一个很好的刺激渠道。他想。
常年如机械般平淡跳动的心脏,在每次的唇舌交接时都难以控制地跳得更快些。
现在也是。琴酒感觉得到。
他摩挲着彭格列次子的脸,擦净他脸上的血,又将点滴红色抹在他略显苍白的唇上。双方的呼吸交缠清晰可闻,偶尔的碰触都能在红热的肌肤上留下轻微战栗。
琴酒吻了上去,杜松子的香气更加浓郁。
泽田和尘闭目前倾,下意识向下压迫着银发杀手的身躯,双手拢住了他的发与肩。
琴酒不自主地下滑稍许,左手的手铐与桌腿摩擦,“哗啦”,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音。
“或许……”
彭格列次子与他分开,自上而下缓缓吻上琴酒喉口的伤疤。
他轻笑,“想玩点更有趣的吗?”
身份“暴露”与刺杀
“咔嚓”一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