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众人才回过神来,太傅跌跌撞撞跑到贤妃跟前,将她抱起,眼泪夺眶而出,焦急地喊着太医,老药师忙上前去帮忙止血。
贤妃紧紧抓住了太傅的手,眼中满是愧疚,“爹,是女儿作茧自缚,辜负了您和母亲对女儿的养育之恩,辜负了您的期望,女儿,对不起你们……”
艰难吐完这几句话,贤妃的眼眸逐渐合上。
抓着太傅的手,也陡然落在地上。
老药师叹了口气,拍了拍太傅的肩膀,“一尸两命啊。”
李浓和妇人还有两个孩子,也全都死绝了。
很显然这是在拔草除根。
“咳咳……”
沈景安剧烈咳起来,他感觉喉间涌上股腥甜,下一秒鲜血就从唇边溢出。
“皇上。”
洪公公惊呼一声,御药院的人便要来给沈景安查看,可脸色苍白羸弱的男人却是抬手制止,拒绝了他们的触碰。
他将唇边的鲜血优雅拭去,冷道:“把高药师和贞药师押去牢狱。”
“什么!”
两位御药师被这突来的话,给吓懵了。
“皇皇上,臣等是做错了什么吗?”
两个人扑通跪下,一脸的不解。
惶恐的腿直打颤。
“做了什么,你们自己清楚。”
沈景安冷然地瞥了眼那两个御药师。
这才是沈景安让御药院人过来的原因。
他身体这么多年未有好转,少不了御药院的人动手脚。
方才两个药师极力阻止林悠做实验,足以看出疑点。
如今这皇宫,大半都是煜王的人,他需要一点点拔除掉。
龙榻上,林悠帮沈景安按摩输入异能源。
许是累了,沈景安没多久就入睡。
彼时,煜王府中。
“贤妃的事处理干净了?”
沈煜坐在书房里,边写着字,边淡淡地问刚进来的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单膝跪地禀报,“处理干净了。”
“嗯,那就好。”
“只是……”
黑衣男子有些犹豫。
沈煜手中的笔一顿,这才抬头看向黑衣男子,“怎么了?”
“皇上将御药院的人拔除了。”
沈煜拧了拧眉,“这个废物,何时变得开始有脑子了?”
“王爷,杨忠兴和吴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