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现在的凌寒之必不可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看着满桌子的菜,抬头望向众人,直直切入正题:“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事实上,连步遇雪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知道又一次能跟凌寒之见面,他便循着味跟过来了。
至于多出来的这个人,他只当是他哥的朋友。
步遇雪用眼神示意自家哥哥,明晃晃地告诉他,让他快点说话,别让凌寒之下不来台。
步见春:“……”
这是亲弟吗?
居然真的是。
步见春闭眼又睁眼,作为本场的东道主,他咬牙选择担下一切。
“咳咳,是这样的,我这位兄弟呢,叫路玉成,他说你有一件事曾经帮过他,特意让我组织了个局道谢。”
“这样啊。”凌寒之似笑非笑,视线终于凝聚在了一直沉默寡言不敢开口的——路玉成身上。
规则第十六条,如果有生物找你报恩的话,千万不要答应,小心把自己赔进去了哦。
又一条规则浮现出绿光。
18岁男高
时间回到一天前。
经过一小时的辗转反侧、煎熬难受后,步见春终于见到了自己许久未的好兄弟。
——穿着一身浴袍,浑身上下都写满了狼狈。
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后,均上前一步,热泪盈眶地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兄弟!我们好久没见!”这是步见春的声音。
“凌寒之你联系上了吗?!”这是路玉成的声音。
步见春:“……”
他缓缓退后一步,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淡淡的受伤,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用手捂住胸口,掩盖住自己已经碎裂了的心。
不是吧?一回来就把兄弟忘了个彻底???
路玉成眼底闪过一丝懊恼,干巴巴解释道:“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本人是偏雄壮憨厚的那种长相,此刻穿着一身浴袍,鼓鼓囊囊的胸肌全部裸|露,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微微瞥过来瞧瞧看看。
路玉成捕捉到这些若有若无的视线,耳尖红了红,拉着步见春两步上了车。
刚刚的话题就此切断,随后,路玉成粗声粗气地给步见春讲述了他这一周以来无比离谱的经历。
首先,他短暂失忆了几天。
失忆的第一天,他出现在一家酒店里,全身赤|裸,底下压着一个动物的窝。
没记忆的路玉成还是稍微有那么点礼义廉耻的,当下便从酒店找了件浴袍穿着,涌现上来的直觉告诉他,酒店不宜久留,于是他匆匆忙忙从酒店逃离,游离失所了好几天。
步见春相当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身上灰扑扑、仿佛被糟蹋了很久的浴袍,有句话迟迟没有说出口——
这些天来,你不会一直都穿的这身浴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