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赵霖快步走来。
“大人,人已经关进柴房。”
苏遥点头,“秘密押送至衙门。”
“是。对了,大人,昨晚那两位大人约莫卯时便离开知县府,不知去何处了。”
苏遥不想理会他们去哪,只道:“无碍,我们用完膳,立刻到衙门开庭。”
苏遥真是心疼这几天跟着她忙来忙去的弟兄,他们今日又不知起得多早,那一支派给周老爷的队伍还在齐山挖矿。
派去知州府的两个人没日没夜地赶路,才能抓到人后赶紧押送过来。
苏遥和赵霖坐在前往衙门的马车上,苏遥撩开帘子看一眼外面的衙役,叹口气道:“赵霖啊,你们跟了我三年,可我只能让你们领这么少的俸禄。”
“大人,我们都是自愿跟着您的。”赵霖道,“况且,大人自己的俸禄也不多。”
苏遥摸摸下巴,“当了知县俸禄怎么还和县令一样,肯定是狗知州克扣了朝廷发下来的银两,真是无耻!”
苏遥穿着官袍走进衙门,此时已有很多围观的百姓。
周澎和柳四娘都来了,甚至还有周老爷在旁边盯着苏遥。
苏遥和他对视一眼,从他和蔼的笑意里看见阴狠,于是回了个虚伪的笑脸。
“升堂!”
“本官这两日都在调查杀害刘贵的真凶,证据都指向周澎。”
周老爷和周澎都是一愣。
“周澎,你有什么话想说?”
周澎咬牙切齿地瞪着苏遥,“宋大人,敢问证据何在?怎么就直接说
我是凶手!”
苏遥冷笑一声,微微倾身,“你真要本官拿出证据?那本官可就说了。”
“别!”周老爷猛地出声。
苏遥笑了笑,转头看他一眼,无视他眼里满满的几近溢出的凶狠。
“本官来还原一下周澎的杀人经过,周澎你且听听是否属实。”
“是刘贵无意撞见了你们周府辛辛苦苦隐藏的秘密,于是你假意与他合作,承诺分他好处,所谓茶楼不过一个幌子。等你认为做戏做全套了,就派人潜伏在刘贵家,等他一回来,就用柳四娘的簪子将他杀害,柳四娘后脚回来,你们计划好将一切推给她。”
柳四娘痛苦极了,扑过去捶打周澎,“你个畜生!何至于杀了我家刘贵!”
周澎一边挡柳四娘一边大声狡辩:“我没有,我没做过!”
苏遥叹口气:“看来还是要本官当场说出我查到的证据,周澎你才肯承认啊!”
周澎慌乱地看向周老爷,忙道:“不要说!我认我认了!”
苏遥满意地点点头,“来人,把周澎押进牢里,好好看守!”
退堂后,人群散去,周老爷沉默良久,冷冷地对苏遥道:“看来你是真的不怕死。”
苏遥走到他面前,轻声细语,“周老爷应该知道,知州大人昨日上午才派给我的人,我当夜就杀了,本就已得罪知州。现在把你儿子关进牢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老爷冷笑,下一刻,衙门的深红色大门“砰”的一声
关上,从衙门大堂后方,飞快冲出一群杀气腾腾的侍从,身着官袍的知州,面上带着弥勒佛般和善的笑容,慢悠悠地负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