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从吟费力的爬起来站着,他毫不意外祖宗会把他嘲一顿,“我知道,我这不是提前下了蛊吗?”
“那这几个呢?”安客君一扫刚死的这几具尸体。
卫从吟连忙道:“我没想到我带的这几个人都有问题,我这次回去就清理门户!”
安客君懒懒道:“你自己看着办。”
“哦,对了,怎么就你一个人,陈免呢?”卫从吟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跟着。
安客君面无表情的将止血符贴在卫从吟的伤口上,“我出来接你。”
其实他出门那会儿苏临舟想跟着,被他竭力制止了,毕竟说不定会大杀一番,他可不想脏了苏临舟的眼。
“嘿嘿,谢谢祖宗。”卫从吟乐呵呵的跟着,觉着伤口也不疼了,他低头一看就见这可不单单是止血符,还是止痛符,看来祖宗对他是真的好!
他想了想,又道:“张夏勾结外人算计我,死不足惜,可我担心那人的目标不单单是我。”
安客君心想这厮难得长脑子,便悠悠道:“他的目标是今日入城的所有人,唔,除了寒白。”
“堂溪兰?!”卫从吟满脸惊讶,“居然是他……”
夕阳余晖洒在安客君的脸上,投下几片阴影,他闭上眼,语气却有些欢快,“当年参与的所有人,都得死。”
君埋泉下泥销骨(三)
待回到客栈,卫从吟已经利落的拾掇好自己,跟着祖宗人模狗样的踏进了房门,紧接着,他就身子一僵,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在场的人。
只见陈免、林启和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一边喝茶,苏临舟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神情漫不经心,然后堂溪程坐在一边面色不虞的看着魔族一众,眼神尤其的犀利不满。
哦,还有门边站着的裴肃,精神紧绷,神情紧张。
半个时辰前,一行人聚在了这家客栈。
堂溪程进门前感到了魔息,立马丢出了符纸,却被窗边的苏临舟给拦下了,紧接着他就瞧见了安客君和陈免,说不惊讶是假的,那一剎那,他高兴坏了,但理智很快拉回了他。
“离渊、南明,你们……”
不等话说完,陈免就有些激动地说:“寒白,好久不见,我们是来帮你的。”
“南明,你没死。”堂溪程板着脸。
陈免哽了下,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堂溪程有些不自在的点头,这才看向安客君散漫的神情,“离渊,你没什么可说的吗?”
“鬼城的事因我而起,我会帮你解决。”安客君仍是笑着,却笑不及眼底。
“我没问你这个!”看着他的笑容,堂溪程突然有些激动,“我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可你的死我也插了一脚,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当初没有阻止他们放箭,害你惨死,你是不是……是不是在怪我?”
安客君敛了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当年那个小傻子,“是。你害我惨死,却安然无恙的活了那么多年,你想用什么来还?”
音落,苏临舟和陈免都看向了安客君,目光似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