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问得这么直接!
脑子里骤然冒出一大堆疑问。
他明明才刚来,怎么知道的。徐老鸨不可能告诉他。难道他有让人看着这里,他这么晚来难道是因为这事……
容不得沈鸢多想,她这般呆愣的样子在谢怀琛眼中就是默认。
他眸色再次变得深冷,周身气场的变化立刻让沈鸢意识到他生气了。
沈鸢顿时慌了。她总能从谢怀琛身上感受到一种罕见的威压,若有若无,似是被他刻意收敛。
但却令人不可冒犯。她就没怎么在其他人身上见过。
她知道这男人可能在吃醋……
她上次已经明显逾越了恩客和青楼女子之间的界线,她以为他会去找别的女人。
可他居然还是赶在毒性发作前来找她,说明心里对她有几分情意。但更多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就是自己包养的女人不准别的男人碰。
这男人总是冷冰冰的,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必须逼他一次。
她颤抖着放下酒杯,潋滟的眼眸酝酿着晶莹,声音委屈:“公子,我以为你嫌弃我,再也不会来了。是我配不上公子,上次不该那般冒犯你。”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让谢怀琛神色缓和了些许。
可这事哪能轻易揭过,他勾起她的下颚,目光泛着凉意,嘴角冷笑:“所以你转眼就去勾搭别的男人。”
沈鸢心虚地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抱怨,声音却在哭泣:
“那你为何十几天不来见我,我每天都在等你。你可知我只有过你一位恩客。我若不是青楼女子,就该是你的女人。”
这话让谢怀琛冰冷的眸子顷刻间变得深沉似海,漆黑的瞳孔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幽芒。
沈鸢抓紧他似乎要收回去的手,眼泪无声流下,继续哭诉:
“你很快就要离开我。而我却对你放不下,你让我以后怎么活。我今晚想试试我能不能接受别的客人。可我发现,根本做不到。”
谢怀琛只觉得这状况愈发的不受控制。
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对她定然是特别的。她会念念不忘很正常。
可他真的很难对她负责。
且不说带一个青楼女子回东宫成何体统,她也无法适应他的世界。
他目光闪躲,皱眉冷声道:“青荷,我们之间不可能。”
他想抽回被沈鸢抓住的手,可沈鸢顺势跌进他怀中,双手抱住他。
“那你就不该问我为何去勾搭别的男人。我迟早得去伺候别的男人,是你先不要我了。”
沈鸢说得很气愤。
这话让谢怀琛心跳乱了一拍。
他想先推开她,可沈鸢死活不放手。两人拉扯不开。
谢怀琛这辈子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给这么缠上。不禁厉声命令:“青荷,你放开。”
沈鸢这次没有退缩,依旧靠在他怀中柔情似水地望着他,目光中夹杂着几分委屈,声音如怨似泣:“砚之,我不放。”
沈鸢偶然听到过顾瑾修这般叫他,记住了这个名字。
这大胆的称呼让谢怀琛不由得拧了拧眉心,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令人不敢冒犯的威严:“你可知砚之二字,世上没几人能叫。”
他一气之下想多用点力气将沈鸢拎开。
可来不及等他动作,身体里那股熟悉的躁热感袭来,来得异常猛烈。
明明不该发作得这么快!
推拒的动作变成了对怀中人的禁锢。
沈鸢知道他身体的反应,紧靠在他怀里,手隔着衣衫摩挲着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