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以前没什么机会接触到这些,好多东西听着都很新鲜。
她觉得这些以后会很有用,不仅用心听,还总是饶有兴致地缠着他多讲些。
沈鸢偶尔也会主动和他分享从小如何跟着娘亲学习辨识草药,行医治病。讲讲南方各地的风俗人情,民间疾苦。
谢怀琛每次教完就把人给抱上床疼爱。
完事后,两人还能躺在床上继续聊。
涨知识了,也涨姿势了。
可谢怀琛始终没有多说过一句他的家世,也没有对她有过任何关于二人未来的承诺。
所以沈鸢心里始终感到不安。
这男人总会不经意间,仿佛在思考很深重的东西。
她不明白,不就买个丫鬟回去暖床,他到底在顾虑什么啊。
从青楼买是贵不少,可他每次事后银子都给得可大方了,不像差这点钱的样子啊。
她只能很努力很用心地勾他缠他,费身费心,让他开心快活。
他明明白天在忙他的正事,晚上怎么还能这么有精力。
就真的……好累人。
而谢怀琛的想法则是,他每次都想克制一点的,奈何小狐狸精太缠人。
直到临近回京的日子,顾瑾修明显察觉到不对劲。
这天在谢怀琛的宅邸,顾瑾修和他一起坐在房中。
四周环境清幽,窗外一棵参天大树郁郁葱葱,把阳光切割得斑驳错落。
两人边喝着上好的江南君山银针茶,边商量准备回京的正事。
为了避开路上可能的刺杀,两人决定分开走。命人假扮谢怀琛同顾瑾修同行。
顾瑾修最后提到:“等冯牧之出发去京城后,我会暗中送柳寻芳来京城,作为指控冯牧之的证人之一。”
谢怀琛正在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又神色如常般微微颔首。
顾瑾修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问道:“砚之,你身上的情毒已经解了吧。”
谢怀琛放下茶杯,微微垂眸,语气有股一言难尽的意味:“应该是解了吧……”
顾瑾修嘴角抽了抽:“可你最近去翠云阁比以前还勤快,你不会是看上那位青荷姑娘了吧。”
谢怀琛对上顾瑾修揶揄调侃的目光,坦坦荡荡地说:“我会带她走。”
看他神色认真,顾瑾修略显惊讶地挑眉:“你这是想纳妾了?”
谢怀琛摇了摇头,深邃的眸中看似毫无波澜,可说出的话惊得人目瞪口呆:“不,我想娶她为妃。”
顾瑾修被噎得喉咙卡住,一时说不出话。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抿了抿唇,欲言又止。反复斟酌后,神情严肃地问:“砚之,你觉得她能当太子妃吗?”
谢怀琛嘴角似笑非笑,仿佛理所当然地反问:“为何不能?”
顾瑾修:“……”你玩儿真的?
顾瑾修整理了一下表情,尝试平静地和他讨论:“且不说她的出身,她从小到大连京城长啥样都不知道吧。太子妃三个字她认得吗?”
“她认得字。”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怒意。
顾瑾修暗暗深呼吸:“行吧,那就算让她当太子妃,她也得会当啊。”
谢怀琛把玩起腰间的香囊笑了笑,目光中细看还带着几分温柔之色,声音沉稳认真:“无妨,我可以教她。她聪明好学,学什么都很快。”
这把顾瑾修给整无语了。
“砚之,你的处境不算好吧。就算你不想娶穆家的姑娘做太子妃,那也该寻一个强大的岳家。
况且太子妃的位置多少人盯着,你要是真想娶她,首先皇后能放过她吗,京城里的小姐们会放过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