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瞬间又从他眼中看到了温柔之色,仿佛刚才那般压迫感只是错觉。
谢怀琛嗤笑一声,将菜放到她身前。
眼中划过一丝无奈,似笑非笑:“是挺破费的,你要不要算算你花了我多少银子。”
沈鸢心中一个咯噔,浑身拔凉拔凉。我就客气一下,你还真算啊。
她没有动筷子,绞着手指,皱眉纠结。
心想该来的还是来了,才分手这男人就要算账。
哼!小气鬼。
谢怀琛看到她那幽怨的小眼神,嘴角抽了抽,闷声笑道:“你看我都为你花了这么多钱了,你是不是也该回馈点什么?”
沈鸢顿时心中一紧,难道是想让我继续侍寝?可他明明同意了好聚好散。
但想到自己是他赎回来的。他若非得这么要求,好像是该照做。
你有钱你厉害!总有一天我也要当富婆。
她咬了咬嘴唇,脸颊羞得绯红,眼睛水汪汪地望着谢怀琛,不情不愿地柔声说:“今……今晚吗?”
谢怀琛神色怔了怔,不由得扶额叹气,这姑娘想哪儿去了。
他苦笑:“你不是说要送我香囊么?”
沈鸢这才突然想起,尴尬地取出香囊:“哦,对对。砚之,这个送给你。”
谢怀琛没有接,只看着香囊笑道:“你帮我戴上吧。”
沈鸢靠近他身前,微微俯身将香囊系在他腰间。
两人离得很近,沈鸢头发垂在他身侧,隐隐能闻道幽幽发香,混合着她身上熟悉的药草清香。
谢怀琛眼中翻起一丝波澜,有种想将她立刻抱在怀里的冲动。
可手指动了动,什么也没做。
沈鸢给他戴上之后便退了回去,打量了他一番。觉得这香囊啥啥都好,就是跟他这身锦衣配起来,寒碜了些。
不过谢怀琛并没有在意,拿起香囊看了看,微微一笑:“我很喜欢。”
沈鸢得意地抓起筷子吃了起来:“这个香囊你在别处可找不见。你最好天天戴着。”
谢怀琛闻言眸光微动,随即又温声笑道:“好啊。就用这个抵银子吧。”
“哦……”沈鸢嘴里嚼着菜,偷偷扬起笑。
心想他可真好哄啊。以后等自己有钱了,再还他银子。
可转念一想,他这是压根没把分手当回事吧,八成是以为自己在使性子呢。
沈鸢收起笑看向他。谢怀琛神色柔和,一如往常。
她突然就泄气了。心道他怎么想都无所谓,赶紧想办法跑掉就行。
于是沈鸢冲他甜甜笑道:“砚之,只有香囊可不够,我来亲手做饭给你吃吧。”
谢怀琛一向不用她做饭,但这次他答应得很爽快。沈鸢没有注意到他意味深长的目光。
只听他幽幽说道:“青荷,虽然你闹着要与我分手。但你有任何困难或者苦衷,一定要告诉我。”
沈鸢乖巧地点点头。谢怀琛已经不止一次这么说了。
而谢怀琛见她毫无所觉的样子,心里默默叹气。
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难道真的单纯想分手?
这顿饭吃完后,沈鸢便独自回房。
明天就要继续赶路去京城。
银票,信和玉佩等重要之物被她偷偷用牛皮纸包好缝补在一件中衣里。
值钱的小物件可以随身带着,方便随时逃跑。
她决定最后几天再看看有没有机会跑路,否则就在进京之前对砚之用迷药。
而谢怀琛用膳后,依旧回了书房。
这次卫离和胡御医都在。
卫离首先担忧问道:“殿下,你真的同意姑娘去厨房做饭?”
不怕她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