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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蹭掉脚底淤泥，搓搓冻僵手掌，拢在嘴边哈出一口接一口的白气。

刀刃莫名其妙结了层冰霜，她用裤面擦干净。

“怎么像皮革？”尤应怀撒开匕首，按摩发麻的手腕。

最开始也对京城突袭的怪物感兴趣，研究查询发现，不过是鬼谷与其他宗门研制出的新药人。

拿活体练毒，有些抵抗力强的会被收编。有些乱葬岗喂狗。

尤应怀搓搓双手，去掀尸体的眼皮，眼珠混沌且腐烂。让其想起沼泽里升腾的黑色云雾。再掰开嘴唇，深红牙龈徒留短短的，牙根。

指尖飞镖旋转。

怪物头顶稀疏，皆为绒毛，跟稍多的体毛似的，最外圈倒是正常发丝。她离得过近，蓦然瞳孔巨缩，肩膀处皮肉烙下个圆形牙印，呲呲疯狂渗血。

手起刀落。

开瓢。

【像麻辣烫，红白汤，鸳鸯锅。】

略略瞧眼，药人脑袋劈成三瓣。其中一瓣从额头分到上嘴唇，另一半是睡瘪的后脑勺。

剩下那格外恶心，碎肉连着的脖子。

撕裂前襟。

它又焦又散发草药味的躯壳，也有着七八条咬痕。很难想象，究竟何情况咬痕会部分落在平坦的胸脯，让黑乎乎的圆疙瘩只剩单边。

其余咬痕落脚踝。

周围百姓注意到动静，躲掩体后窃窃私语。等终于有商贩鼓足前往勇气时，眨眼间那妙龄少女已了无踪迹。

“头晕。”尤应怀两行泪。

029

“小心，主……”暗卫咽下对姜翡的称呼，船只荡漾刀光浮影，七八具尸体脸朝天，背对水。

船夫安静划船，江河面积辽阔。城外银装素裹，靠岸处结冰。

佳正年间，官府受命花费一千二百万两白银建立起这座石拱桥。历时五年之久，共立四亭，沿途有历代碑刻。

金乌烈日，满满一江白里透金黄的河花。

姜翡遣金吾卫凿路，冰凌碎片浮浮沉沉。

冥冥里，她感觉小船逐渐偏离航线，离岸边守望的金吾卫愈来愈远。

皇帝命其督建“能在洞穴穿梭的物品”，由于天道为主角保驾护航，女主从伴读晋升为女官，研究出的东西越来越稀奇古怪。

“游戏，”立船尾的女官着实带几分国色天香味道，鹅蛋脸螓首蛾眉。腰配彩绳解玉佩，头插流苏，耳坠平直搭在双肩上空，“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但这么冷，该不会砸雹子吧？”

波澜起伏，船行过中心又往西行。

以亭子为参照物，他们从亭子左边划到亭子右边。

船篷披着茅草蓑衣似得挡头，甲板零散摆放红绿色的坛子。

姜翡回身钻回蓬里，流苏禁步摇曳不止，等揽住两瓷坛，才幽幽道：“得了，别一直放纵小动作。”

“啊啊——”船夫膝盖瘫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