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层安静,没有权限不能入内,老男人用房卡刷开了房门,盛屿夹着烟在门前略停了片刻,才从容而入。
啪!门被很快关上!
随即便传出了一声:“关灯!”
门板被骤然撞响,激烈的打斗声穿门而出,陌生的男音大声叫喊:“卧槽!这人什么来路!这么彪!”
“一起上!快,一起上,按住他!”
痛呼声接连不断,甚至传出了哀嚎。
“你们二十万白收的?一个人都拿不下来!”
“用针!用嘛药扎他!一起上,用针!”
惊天动地的声响之后,室内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谁先上?”
“他曾经把我扔进过厕所,当然我先。”
第77章让他管你叫爷爷
车子没有点火,车内的温度与室外无异。
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透着失血般的苍白,紧紧地握着手机。
正是华灯初上,车外人来人往,车内的方寸之间却锁着一片死寂。
突如其来的手机振动声终于打破了只有沉重呼吸声的寂静,佟言看着手机上的未读信息,深吸了一口气,划开了屏幕。
未命名的号码发来了一条语音,声音很小很空,需得贴在耳朵上才能听清:“卧槽,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没有什么谈判,动真格的了,都用上嘛醉剂了!我就是个喽啰,事态我可控制不了,钱不会退啊,我可给你通风报信了。”
听筒内的声音戛然而止,手机从指间滑脱,佟言蓦地抬头去看酒店顶层的那扇窗户。
距离让所有庞大的事物都变得迷你微小起来,那片狭窄的窗户后关着拦在佟言面前的所有怨念仇恨和难以信任。
拉开公文包的手是抖的,那份合同被翻了出来,连带着一根崭新的甩棍。
重新拾起手机,佟言回复信息:给我开门。————推开车门,他再次步入那家餐厅,刚刚收拾好的餐台上少了一把餐刀,多了一根金属甩棍。
酒店的迎宾还记得佟言,将上午开了尊宾套房的客人送进了电梯。
顶层只有两个房间,上行的电梯缓缓停下,佟言将印着A002的房卡放入了口袋。
银色的刀餐从袖口滑落,被紧紧握在手中,A001的房间门虚掩着,里面传出有些熟悉的声音:“这么重,多来几个人,帮我把他搬到床上铐住。”
地毯息声,宽敞的起居室坐立数人,目光都落在那处大床上,谁也没听到从身后而来,有意放轻的脚步声。
银色的手铐拷住有力的手腕时,龚江的脖子下一凉,下意识感知到的危险,让他脖子一缩,低头看到了持着餐刀的那只手。
“啊!是谁?干什么!”
一声嚎叫引来了众人的目光,八九双眼睛落到持刀的男人身上,大惊失色!
“佟言!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干什么?”
佟言看了一眼晕倒在床上的盛屿,冷声问:“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见无人回答,他把刀尖一竖,直扎进老男人的胸口皮下:“说话。”
佟言虽不及盛屿体魄雄健,却也挺拔高大,力量十足,他箍着矮了半头的男人,看着刀尖下的鲜血缓慢地浸透了衣服。
手上再次加力,佟言听到了男人的鬼哭狼嚎:“告诉他呀,告诉他用了什么?”
此时,才有人从沙发上站起来,戴着半指手套的指间夹着烟,极不情愿地说道:“麻醉剂,死不了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