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一没想到他年哥几天不见不仅变皮了,胆子都变得这么大了。
李恩年的手搭在宋鹤一的袜夹上,过于轻薄的袜子阻隔不住李恩年手的温度,宋鹤一隔着外裤伸手按住了李恩年的手,轻声拒绝道:“别……”
李恩年轻轻一笑。
清脆的“叭”的一声回应了宋鹤一的拒绝,表示着李恩年把宋鹤一的袜夹打开了。
宋鹤一的脸一下就红了。
一种奇异的羞耻感涌了上来。
好巧不巧这时候门突然被拍开了,托利抱着水道:“李!我买水回来了!”
话音刚落,就看见宋鹤一和李恩年两个人十分亲近的摞在椅子附近。
托利僵住了,露出一个十分僵硬的笑容道:“对不起!打扰了!”
然后飞速的关门跑了。
隔着门都能听见托利在外面一个劲地说太淫乱了,千万不要进休息室。
宋鹤一第一次体会到李恩年的无语,十分抓狂的想要辩解:拜托!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由于是在教堂演奏,比起高难度曲目给更多的是宗教类音乐。
可能是宣传的到位,来的人出乎意料的多。
有来听音乐会的,有带着孩子来凑个首演热闹的,也有小情侣来感受氛围的。
晚风舒适,灯火辉煌。从深蓝色的夜空走进暖黄色灯光的教堂,柔和大于肃穆,整场表演也比较松弛。
宋鹤一从二楼看台不显眼的地方看着乐团,《奇异恩典》的旋律悠扬的倾泻而出。
托利站在领唱的位置上。
尽管他平时看起来不正经,但是斯拉夫人种的优越长相和低沉的嗓音,让他站在灯光下时看起来真的像是天使。
奇异恩典是一首赎罪者的自白,宋鹤一不由得在心中默默地对十字架道了一声“阿门”。
他不是基督徒,他只是想知道自己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得到原谅和救赎。
宋鹤一看着坐在羽管键琴前的李恩年,此时的他对宋鹤一来说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
李恩年的确已经很厉害了,按照这个水平来说,留在国内的话不出几年就会成为很优秀的钢琴家。骨子里原有的倔强也随着长大褪去了棱角,变成了成年男人沉稳的模样。
他曾经那么熟悉他。
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动作,每一段心情,他都曾了如指掌。
但是他彻底地错过了他从少年人蜕变承大人的阶段。
恍惚间,宋鹤一觉得,李恩年好像长大成了他不认识的样子了。
宋鹤一不由得有点想哭。
这七年,说过去就过去了。
观众席的最前排坐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