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管家又愣了下,少爷你思维很跳脱啊,说话喜欢漏掉关键位置。
贾家姑娘
“好的,那我赶紧去办,过会儿老爷就该办完事回来了。”林管家风风火火地离开,将廊下的账房都带走了。
林立笑了笑,“这林管家年岁渐长,性子倒急,是个能干事的,难怪林府这么些年都没出过大乱子。”
“还没出乱子?我们是怎么进来的?”林泽无语,“上头蠢,下面再能干,这府里还是个筛子一样,待会儿去后院,需要去表表态,我们才不会被敌人盯上。”
“是啊,有的是见不得他们好的人。”林立对林府两位主子的未来,表示默哀了,他们不是来解救的,他们完全就是来添堵的,否则怎么好占住这块地而不会人算计。
晚膳是林铁亲自去厨房挑拣的,林泽嘴刁,不是什么东西都吃得了,最近在酒楼住的时间长了,难免身子瘦弱些,得好好补补。
把鸡汤过滤几道后,滤出来的清亮高汤做汤底,配上今天刚到鱼削成透明薄片,满满三大碟,摆放得花开一样,看得林铁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冬日难得的笋子和菌子,原本就是府上主子的最爱,再弄几个清蒸狮子头,满满几个食盒才放得下。
那厨娘也是刚刚被提上来的掌勺,擅长做肉食,跟旁的主子可能合不来,却极对林铁的胃口,简简单单腌制过的鹿肉切成小片,放在炭盆上铐,香味馋得林铁都想亲自动几下。
最终,这个烤鹿肉也被送到飞鸿院,林铁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铐着,边吃边烤,吃得心满意足。
林立和林泽两兄弟偶尔也来吃几口,这么大补之物,两人的身子骨是承受不了太多,清淡的鱼片就很受用。
“三弟,如今的日子,可真是美妙啊。”林铁吃肉吃到饱,进屋再来一碗汤,实实在在感叹人生,“要是再有个贴心人就更好了。”
“切,脑满肠肥的货,整日就想那下三流的事,你才多大呀!”林立忒他一口,委实看不下去,更听不下去。
“你个孬货,比我大那么多,也没个丫头喜欢,就是你平日里爱用斜眼看人,一看就是眼斜口歪不正经的人。你想有个丫头照顾都难咯,准备打光棍吧。”
“你才眼斜口歪,我比你斯文秀气多了。”
“斯文秀气?就你那肩不能扛的小身板,也就配这么一句夸吧。”林铁白眼翻上天,满嘴毒液到处喷,喷得林立血气上涌,当真想跟他干一架,打不过也要给他个拳头吃吃。
林泽继续慢条斯理吃鱼片,不插手他们兄弟的嘴架,免得危及自身。相对而言,林立喜欢戳心窝子,林铁更市井些直接人身攻击。
闹过一阵,汗都出了不少,菜色基本被吃得七七八八,剩余的也没准备浪费,林铁咂咂嘴,感叹骂一架又饿了,一口扫掉剩余的食物。
晚膳过后,身上暖意渐起,有些懒怠得歪在椅子上。
林立顺了气,瞧他事不关己的样儿,还如此悠闲自在地歪着,无语了,“三弟,你也不知道劝劝他。”
“可别,他就这点爱好,不过,也就是个爱好,等哪日想实践一下,我再管不迟。”
“哈,你说得极对,就是个爱好而已。”林立可想点出来,林泽说你胆小鬼,不敢跟丫头卿卿我我呢,但真要说出来,只怕那夯货要真的来一下就糟糕了,索性不再多提,直接岔开话题。
“三弟,林府的账一团乱,整出来还要些时日。”话题换得快,林铁傻眼,话堵在嗓子眼里,难受。
“不急,慢慢弄就是。”林泽不在意。
“我瞧你对叔母的后事安排得急,可是看出什么了?”
“只是个猜测,一般这种乱象下,会有人只认钱不认人,干出让人咋舌的事来。”林泽很笃定,“不是贾家下人叛变,就是林家下人爆发。”
林铁点点头,“今儿换了不少人,提上来的干得都还行,基本都是林家的家生子,识字的不少呢,比想象中好多了,这群人以前被打压狠了,如今对叔母没半句好话。”
“林家几代显赫,经历各种事,早就过了暴发户的时候,有些底蕴正常。”林泽还算满意,“就是林大人眼光不行,选了个媳妇,让自个在勋贵堆里越陷越深。”
“可不是嘛,”林立对此有话要说,“哪家姑娘这么可劲巴结娘家?又不靠他们提携。来回节礼差距那么大,别人明摆着不把你放眼底,还巴巴得凑脸上去挨打。”
“就是,明年要送堂妹去荣国府,年礼往日送得太多,如今加厚都做不到,平白得罪人。”林铁翻了个白眼,“也就她们那贪财德性,你才会送现银过去。”
谁家年礼用现银补差价的?真没见过。
一千两都够发林府一年的月钱了,就算荣国府仆从多,三四个月的月钱绝对够发。
“不一样,林如海之前孤儿寡母在翰林院的确要靠得贾家,才能得见圣颜,否则还不知道要在翰林院熬多久,贾代善走之后,才改变了现状,若是他能活到现在,一切都不会一样的。”
“而且根不在太太身上。”林泽微微一笑,“只是她像极了贾家人死要面子,还得怪父亲眼光不佳,不愿意娶清流之家的姑娘。对了二哥,荣国府的几个姑娘打听清楚没有?贾家的下人有说吗?”
“问到了,”林铁挑眉,“说得还很详细,看来跟荣国府往来很亲密。荣国府的爷们跟我们之前探听得差不多。姑娘们个个才貌苏双全,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三姑娘贾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