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万的一条的手串,纵然已是天价,但还是比不过薛丞聿腕表上的一根表针。
乔晚转过身,把链子整理好,给薛丞聿带上。
薛丞聿把手放在她面前,盯着她的动作,不言不语,他的双眸深邃幽密,瞳孔中倒映着乔晚顺从低垂的眉眼,如同台风眼般平静下来。
乔晚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她不禁想到,平时财报上形容薛先生用词可是狼子野心,阴险桀骜。
虽然乔晚并不认为薛丞聿是那样的人,但她担心那是否是薛丞聿精心营造的形象……
而这样的手串平静温润,似乎和薛丞聿平时的穿衣风格或许不搭。
乔晚抬头瞄了一眼薛丞聿,只见他神色淡然。
她有些犹豫,低下头想摘下手串,重新放进木盒里。
“要不……”
“怎么了?”薛丞聿抬头看着乔晚,眉间有几分沉郁,不解她想把手串又拿回去的举动。
“……薛先生不喜欢的话也可以不戴。”乔晚犹豫了一下,想到不久后还有薛丞聿的生日,“我下次再送你个其他的礼物。”
“怎么会不喜欢。”薛丞聿按住了乔晚的手,“送给别人的礼物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那你闻闻,这个味道怎么样?”乔晚抬起薛丞聿的手,示意他闻闻木头的香气。
薛丞聿依着她照做。
可他是个粗人,好的木头他闻过很多,这手串的香气初闻确实清新,但仔细一品,和薛伟懋的众多木质收藏比起来,并无太大差别。
倒是乔晚近在咫尺的指尖更让他着迷。
薛丞聿又凑近了一些。
与其说是在闻木头,倒不如是在听乔晚的脉搏,那连接心脏的,轻微的振响。
最后又扣着乔晚的手腕,呼吸一大口空气,下了结论:“好闻,但没有你香。”
乔晚脸上绯红,薛丞聿宽阔有力的肩膀笼罩着她,她感觉有些热,便想坐到车座上。
薛丞聿手腕翻过来避开乔晚取手串的动作,反而把她的手指握在掌中:“别动,给我抱抱。”
乔晚逃跑没有成功,反倒被薛丞聿圈起来。
薛丞聿的手把她的碎发别上耳廓,女孩的发丝微微飘荡,柔软细腻地缠绕在他的指尖,空气中是晚香玉的味道,缥缈却围绕着各个角落,像在他心中泛起春潮。
薛丞聿的手指上有一层薄茧,乔晚觉得痒,想往后退,但薛丞聿却靠得更近,想把她全部占为己有。
只有紧靠着这样的柔软与馨香,他才能获得一丝心安的感觉。
乔晚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薛丞聿的手又在她的腰肢上握了握,掌根有力地禁锢住:“别动。我说过,全部要补回来。”
薛丞聿额角贴着乔晚的侧颈,灼热的呼吸擦过乔晚的锁骨,他低声问道:“a大附近有房子,今晚要不要过去住?”
“我……”
乔晚刚想开口和薛丞聿说明,但一想到薛丞聿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a大宿舍这么小的房间,她又不懂说些什么才好。
“我怕你住不习惯。”薛丞聿一只手摸着手腕上的木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