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毫无办法。
早晨我几乎是在对自己浓浓的自我厌弃中醒来。
我赖了会床,然后决定一鼓作气把自己的东西搬走。
ki也来帮忙,但她看上去很不解:“为什么啊?这个床不舒服吗?”
这个比我年龄要大三岁的她望着那床十分艳羡。她曾经暗搓搓地拉着我用手机对着床拍照识图,但没找到价格,最后是我从柜子里翻找出床罩来,我们才意识到这样的高级定制款到底有多昂贵。
“我的梦想就是要在这样舒服的床上睡到地老天荒。”ki一边帮我收拾东西一边这样说道,她是女孩子,但力气却比我大多了,优美的线条和肌肉让我艳羡不已,“我要带着这张床去环游世界,认识更多的人!”
我看她已经开始浮想联翩,便没有打断她去回答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
ki还要去做自己的工作,她虽然在我面前看上去活泼明媚,但是组织起整个别墅的日常维护工作时,却又是说一不二的强硬范。
早上没什么事情,我吃了早餐,在小花园的秋千上晒太阳,夏岭的消息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来了。
我问了一句他在创业的事情,夏岭便犹如邀功似的把他的公司刷刷刷地全发了过来。
接着又是一个一分多钟的语音条。
我点开话筒,夏岭的声音兴奋地从手机里传出来:“嘿小然,我记得你高中时候画画不是特别好嘛!我这边有个设计岗缺人,你来这里怎么样?”
我点开夏岭的内容仔细一看,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原来夏岭也不是真的白手起家要自己创业,看样子他的公司也是家中的产业,大概是拿了几个给夏岭练练手。
我刚想给夏岭回复,却听见后院有一个女佣发出一声尖叫,我放下手里的书,也没来得及回夏岭的消息,从秋千走了下来。
“怎么了?”
“您看,那上面有只猫。”发出尖叫声的女佣看上去心神未定,魂不守魄的,“刚才我们在这边打扫院子,那猫在上面抓鸟!”
我顺着女佣的视线看过去,惊奇地看见三楼的阳台与窗外大树的交接处的树干上正趴着一只懒洋洋的猫。它像是没骨头似的倒成一团,雪白白的肚皮晒着太阳,从空中还在往下面掉落的羽毛充分证明了谁是杀死小鸟的罪魁祸首。
另一个人说道:“这猫爬这么高,还能自己下来吗?”
有人提议:“要不要我们把它拿下来?”
“可是我们也够不着啊。”
又有人小声说道:“就算拿下来这只猫要丢到哪里去?梁先生不是最讨厌猫了吗。”
另外有人出主意:“干脆拿那个杀虫剂喷一喷——”
“别杀它!”
我打断他的话语,在一众佣人惊愕的目光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比起从前实在太过激烈。
我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神,脑子里几乎是飞速运转,勉强着开口,拿梁砚给自己扯大旗,“先生不会想看到有人在这里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