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着我脸上的表情,嘴角微微弯了一下,露出个笑来,只是眼里依旧是沉郁的一片深黑,“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如果到现在我还听不出梁砚话里的意思,我可真是白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些年。
我在他的脚边跪下,挣扎了一会,把几把猫的事情如实说出。
我身上还有梁砚带给我的东西,我现在披着衣服跪在地上,感觉整个人都低到了骨子里。
梁砚最会搞这一套。他早不说晚不说,偏要等到现在才说,他完完全全是故意的。
——他生气了。
梁砚的姿势连变都没变一下,只是说了一个“嗯”。
我依然跪在地上,不知道接下来等待着我的惩罚是什么。
我有些跪不住,整个人都有些发软,梁砚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像是不明所以:“地上凉,你跪着做什么?”
他摇了一下床边的铃铛,很快就有佣人低着头进来,在我旁边放下一个毛绒绒的圆形软垫——那个前不久待客的时候,梁砚叫人给我的。
“给你买的。”梁砚嘴角噙着一抹笑,“喜欢吗?”
他从床上坐下来,把我从地上拽起来,拦腰抱起把我放在地上的毛绒软垫上,从抽屉里找出什么来放在我面前:“把这个放进去。”
我的脸一下子白了。
我看着眼前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狰狞的器具,浑身血液瞬间变得冰凉。
我抬起头,用求饶的眼神看着梁砚,他却依然那样温温柔柔地笑着,说出的话却一点都不留情。
“在它没电之前自己忍住。”
梁砚说,“只要你乖,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难道要我自讨一杯喜酒
那天晚上我几乎不知道自己是撑下去的。
只记得结束的时候,濒死的快感让我眼前一片漆黑,我哭着抓着梁砚的手,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再醒来的时候看见屋里多了一个航空箱。
梁砚全副武装,脸上戴着口罩,戴着手套的手拎着那只几把猫的后脖颈,拧着眉头审视着酣睡的它。
我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让人魂飞魄散、大惊失色的一幕。
我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看见梁砚把猫关进航空箱,叫人拿出去,自己则面无表情地开始换衣服。
我连忙上前去帮他穿衣,结果却看到他手臂上几道血痕,瞬间有些慌乱:“先生,是猫抓的吗?对、对不起,我帮您去喊赵医生——”
“是你抓的。”
梁砚低头看了一眼,看着我结巴在原地的表情,又好整以暇地微微抬起下巴,“爪子倒是挺利的。”
“我、我帮您包扎一下……”
“晚上帮你剪指甲?”梁砚凑近过来,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有点热也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