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个人都纷纷表示理解,只有那个id叫做“然然燃烧”的在聊天框里死缠不放:“现在不能接吗?”
我叹了口气。
不是不能接,是实在麻烦。
我现在在梁砚的住宅里生活,一切都有太多阻碍。我总不好麻烦ki一直帮我,而且包养合同就快要结束了,等我离开这里,我自然能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些事情。
我正沉吟着要如何回复她,那边却冷不丁来了一句:“为什么要下个月?”
这简直是毫无边界感的质问了。
我感到有些不适。虽然她和我一样喜欢看少女漫画,但我觉得我和她之间好像还远没有熟到这样。
我并没有回她,但是也没有删她。
我非常礼貌地将她的聊天窗口屏蔽掉,关掉手机之前想了又想,又从表情包里选了一个敷衍了一下。
晚上梁砚比平常回来得还要早。
我正在我的小房间里逗几把猫,现在梁砚默许了我养猫的事实,现在我也终于能给几把猫改善伙食了。
我坐在小房间里的躺椅上,几把猫难得乖顺地圈在我膝盖上舔我手里的猫条,我摸着它越来越光滑的皮毛,看见梁砚下车推门走进家中。
我冷漠地看着这一幕,把躺椅掉了一个位置,装作自己的视线看不到那里似的,继续低头给几把猫挠下巴。
我知道,梁砚讨厌猫,对猫毛过敏,非必要他不会主动来这里找我。
这里是我能想到最合理的能躲避掉他的地方。
我听到梁砚上了楼,但是继续装作耳朵聋了,陶醉地沉浸式撸猫。
他似乎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并不关心他在做什么,直到他拧开了我房间的门把手。
他没有敲门。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我乖觉地站起身,对梁砚满脸歉意:“先生,这里猫毛太多了,您对猫毛过敏。”
几把猫像是在配合我,我刚说完它就活蹦乱跳地扑棱起来,从空中悠闲走廊直接跳到门口的猫爬架上,示威一般地对着梁砚哈气。
“原来你还记得我对猫毛过敏。”
梁砚似乎是很短促地笑了一下,他身上依然穿着今天早上我为他挑选并搭配好的西装,只是他面色沉郁,即使是笑着也显得让人望而生畏,“小然,我还以为你不记得了呢。”
我走上前把几把猫从猫爬架上抓下来。
它看上去对我的举动颇为不解,哈气的嘴型甚至都没来得及变,锋利的爪子差点挠伤了我。
我在它屁股上揍了一下,这欺软怕硬的东西立刻乖顺起来,指甲收了进去,乖乖地被我拎起脖颈,丢进一旁的航空箱里。
我满怀歉意地看向梁砚,刚想说些什么,下一秒便看见梁砚几乎是凶狠地抓住了我的手,像是完全不记得自己对猫毛过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