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晃神,直到夏岭再次用那种担忧的语气喊我时,我才醒过神来。
我扶着墙勉强站稳,朝他摇了摇头:“可能是没怎么喝上水吧,有点头晕。”
“哦!那我去给你倒一杯。”
夏岭说完就端了杯水过来,我盯着夏岭手里的杯子,端过来勉强抿了一口。
但我现在其实不太想喝水,温热的液体流进喉咙时,我甚至下意识地有些反胃。
“要是身体不舒服,今天就早点休息吧。”夏岭说,“我就不打扰你了,以后想玩游戏不有的是时间。”
我抬头看向他,声音微微有些发哑:“好。”
“你还是得早点睡觉才行啊。”夏岭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扭头看向我,“说起来,昨天晚上都那个点了,你怎么还醒着?”
“我……”
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一时间有些难以启齿,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过去。
“好吧。”夏岭像是被我说服了,他看向我,再三嘱咐道,“不管那些了,今天早点睡觉,好吗?”
难得看他这样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实在是有种古怪的笑意,我点了点头,送他离开了这里。
但我其实撒了谎。
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过真正意义上的好觉了。
你,你别哭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频繁地从梦中惊醒。
做的梦虽然不算是噩梦,但奇怪的是,很多时候我甚至回想不起梦里的内容。
我开始细数近期的夜晚,那些能熟睡的时刻,竟然全都是和梁砚睡过后。
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入睡的过程几乎是难以察觉的,沾了枕头就能睡过去,反而能睡得很沉。
我像是上班打卡一样按部就班地躺在床上。但睡眠却像是你越刻意越无法做好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时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一会,但是很快地,我又在短暂的睡眠里惊醒过来。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我摸着心口,感受着那里的心悸,却怎么也想不通这种莫名之感来源于何处。
现在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梁砚愿意放我走,我也如愿以偿地找到了新工作,几把猫也能安稳且无忧无虑地过上它的米虫生活……但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太好,也太顺利了。
几把猫被送来了。
它到的时候还缩在航空箱里打着香甜的呼噜,很快就被夏岭一整个抱起来,放在透明的猫笼里。
直播工作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起来,夏岭还有模有样地帮我配备了两个小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