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的轰鸣声响在耳边,蓝色的机械产物带着扰民的动静停在他身边,郁桥感觉小腿一重,一只猫猫头撞了一下他的大腿。
【确认目标。】
郁桥第二天并不在自己的床上醒来,他睁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眼神从迷茫到慌乱只需要一瞬。
他从床上挣扎起来,被压下去了,惊恐的眼神中映出另一个男人的脸。
郁桥僵硬地躺了回去:“老、老板?”
“叫路哥。”
“哦。”他默默把被子扯到眼下,“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路景焕都快气笑了,他再不回来还得了。
他把郁桥的被子拉下来:“你不看看你成什么样了?”
郁桥看了眼自己被换上的新睡衣,没觉得有什么问题:“衣服挺好看的,谢谢路哥。”
路景焕深吸一口气,使劲戳了戳郁桥的被子:“我是说你自己!”
“遇到危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说过有事都可以给我打电话。”
天知道他就出了个任务,半天不到的功夫,自家柔弱无助的小员工失踪,大半夜带着一身伤回来。
季尧跟张水水两个蠢货,一个找不到人一个看不住人,郁桥回来也没帮他看看有没有受伤的。
他半夜回来莫名心绪不宁,看了两眼没看到那只肥鸡来烦他就知道问题大了。
一进郁桥房间,小员工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缩在床上,裸露的皮肤上都是伤。
郁桥被戳得有些痒,他往后缩了缩:“对不起。”
路景焕一堆话卡在喉咙里,他看着瑟缩的郁桥,语气放低了一些:“我先帮你上药。”
他昨晚只给郁桥换了衣服,要是换药的话八成会把人搞醒。
“为什么不去医院?”郁桥下意识问。
路景焕拿绷带的动作停在那里,老板用沉默的眼神盯着他,小员工期期艾艾:“我不说话了。”
“……不过我能不能自己换。”郁桥紧紧抓着衣领。
路景焕冷酷无情地扯开了他的手:“你会?”
“我可以学。”郁桥苍白的脸色都给憋红了,虽然已经被换了衣服,但清醒的时候和睡梦里是不一样的啊。
“成年人开放一点。”路景焕点点他的小脑子,“擦个药而已,不要搞得我在强抢民男一样。”
十分正经的路老板只是掀起了郁桥的衣袖,把他紧握的掌心掰开。
郁桥的手指细长,不是骨节分明那一款,掌心有些肉,看起来手感会很好的样子。
现在掌跟处却擦红了一片,指节上都是磕撞的伤口。
路景焕沉默了一下,换了一瓶刺激更小的药。
“是跌倒了吗?”
“啊?……嗯,不小心摔倒了。”郁桥闭着眼不敢看伤口又忍不住去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