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草!这么好的机会,让他给跑了。”
张青棠生气的锤着墙,那个时候他已经起了杀心。
倘若不是易南平下的那些术式,张青棠都已经准备拿枪突突了他。
短暂的懊恼与愤怒之后,张青棠才恢复了理智,他举起手电四下里观察着,穹顶上没有丝毫的痕迹,深渊里面也没有发现可以逃出去的入口,这家伙是怎么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的。
“别管这么多了,既然他对我们五个心生了藉慰逃走了,还不赶紧叫人下来抬走玉床与彩棺?”
陈意平稳了稳场子,用对讲机叫回了先前离开的调查员们。
他们下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他们互相检查身上有没有特殊的印记。
有人问为什么,但陈意平显得很不耐烦的样子,只是告诉他们:“别废话,要命的事情赶紧检查。”
另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蔡启蓉竟然从人群后边走了出来。
索芳很生气,在这种地方自己有时候都顾不上自己,又来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倒是显得若无其事的样子:“陈主任,索科长,还希望你们两位给他们交代一下,干活的时候小心一点。”
本来就是这个人不按照约定,擅自下来;到了现在竟然还敢要求别人干活利索点,小心点。
她本人不仅显得感觉很无所谓,而且还敢对调查员们提出要求,这样的举动引起了很多人的方案。
崔灵泽是纳了闷了:“我们下来的那个入口勉强只够两三个人同时进出,这么大的一口棺材你有好方法?”
蔡启蓉的脸上没一点表情,都没有看向崔灵泽的位置,而是一直在盯着玉床彩棺的方向:“崔先生,其实如果量一下的话,就可以知道玉床的宽度比下来那个棺材口的位置要小,竖起来完全可以吊出去。在我们实际的考古工作中,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而且依照楼兰古国的葬制来看的话,玉床与彩棺都是在地面上完工之后才运下去的。我这样讲,你应该就明白了为什么玉床跟彩棺可以运出去了吧。”
崔灵泽虽然有着较为丰富的知识储备,但要是论实际考古经验,根本不可能说的过蔡启蓉。
陈意平与索芳指挥着众人采用“滚木”(底下垫的实心钢管)的方式移动着两个“庞然大物”,一切都很顺利。
到达他们下来的入口时,张青棠还专门观察了一下,虽然与两边石板有摩擦,但好在这块玉床有惊无险的运了出去。
就连那口彩棺,都是只差一指的宽度就要永远的沉眠于灵宫之中了。
前前后后一共七拨人轮流着出力气,终于在太阳初升的时候把彩棺、玉床挪了出来。
灵圈之中,玉床的淡绿色与彩棺反射的金色瞬间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此时,蔡启蓉又擅作主张的跟上级打了电话,汇报了玉床、彩棺的情况,并且把拍摄的视频发到了领导的邮箱里。
上级领导大喜,当即表示要把她的论文给推荐到省里面去。
张青棠趁着还没有拉警戒线的时候,仔细地观察了彩棺棺盖与棺体接触的部分,严丝合缝,连一张纸钞、一根头发都塞不进去。
他们这一次可谓是帮助了当地考古部门一个大忙,张青棠拉着崔灵泽与尹凌霄,以彩棺玉床为背景拍了一张照片发朋友圈。
众人都忙活了一夜,身心俱疲,张青棠顶着熊猫眼跟油的发光的头发,钻进了帐篷里睡着了。
崔灵泽与尹凌霄也好不到哪里去,好在他们两个不是油性皮肤,用手搓脸的时候不会感到难受。
虽说是累了一夜,但张青棠没有睡的太深,一直在断断续续的做梦。
梦里,一个长相跟哈妮克孜差不多的漂亮美女在一座宫殿里面接待她,周围全都是装束一样的年轻侍女。
她们欢笑着拉着张青棠坐在了一张桌子的尾部,桌子头部坐着一个无论是妆容还是穿着都异常华丽的美丽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