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示意沈星言松开,然后站在他身旁,给了余欢一个眼刀。
有司墨在,余欢的底气当然足,也不怕阮溪了。当即就说“哎这有什么嘛,我们和沈星言都混熟了,不用把人藏起来啊。”
阮溪回以一笑,余欢有了种不太好的感觉,他伸手想挽住司墨的胳膊,却见他的男朋友早就退后无情的抛弃了他。
余欢:……
说好的同甘共苦呢?我们当年共同许下的誓言呢?你怎么这么狠心啊阿墨哥哥!
“那个溪神你听我解释。”大丈夫能屈能伸,该怂时就怂。
沈星言拦住阮溪,“你们溪神,和我最熟,不是溪神要偷偷摸摸,而是我不想被别人看到,毕竟这算是一种打扰。”
“哦”余欢顿悟,“原来是要那个啊,那我还真是打扰了溪神。我懂我懂我都懂,不用不好意思。”
不,你不懂,你一点都不懂!
阮溪就不因该让沈星言来解释,越解释越解释不清。余欢不仅误会了,而且误会还大了。
他揉了揉眉心,缓了缓看余欢。
“懂懂懂,马上滚,这里留给你和沈星言,请随意。”余欢行动力也是真强,说滚就滚。
沈星言笑了,“你们战队好有意思啊。听说你心情不好?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现在回去就是要面对,余欢绝对把这事宣扬的全战队都知道了。阮溪没有拒绝。
g国是沈星言留学的地方,他在这里待了很久,很是熟悉。
他把阮溪带到了一个满是蒲公英的地方,时值秋季,可蒲公英还是迎着风在风里飘散,放眼望去很美。
“小溪,你见过蒲公英吗?”
“见过”小时候在乡下见过很多,每年的大多数时候都能见到。
那时候吹蒲公英是一种乐趣,乐此不疲。而阮诗诗会把采集来的花编成漂亮的花环戴在他的头上,她只在辫子上别几朵。
“蒲公英的花语,是‘无法停留的爱’。”
随风而散,一吹即逝。
停留不了的爱吗?阮溪沉默,他回想起了和尉迟雨的所有过往。爱确实是无法停留的。
沈星言摘了个蒲公英给阮溪,阮溪没有吹,只拿在手里。
“很悲伤吗”沈星言说,“可是,蒲公英代表自由哦。随风飞向任何地方,何尝不是自由呢?即使有所羁绊’即使爱会消散。”
阮溪久久不语,连沈星言都觉得按他的脾气是不会说的,可是阮溪开口了。
“我放不下,沈星言,我也释怀不了。”
“人不能总被困在原地,向前走,还有人在等着遇见你,阮溪。”
“这是我十四岁就遇到的人!”
“……”
阮溪,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