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或北道:“卓夫人那边想看看我有没有遗腹子,再做决定。如果我腹中没有卓玉堂的孩子,也大概不会随便放我二嫁。”
“那要是你没孩子怎么办啊?这可真是。”顾氏急了,道:“那你想想法子。”
姜或北心冷了,道:“娘亲觉得有什么法子可以想?”
顾氏眉头一皱,到底还是个老实人,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来,叹了口气道:“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我女儿命中带贵,能够嫁入卓府便知是天赐福分,这一关必定能过。”
姜或北没有再谈话的心思,道了别出去了。马车在外候着,那为首的护卫见她这么快就出来了,甚至还有些意外,道:“少夫人话说好了?没别的事,咱们这就回了?”
“回罢。”
小蝶之前在马车里候着,没跟着姜或北进去,见她出来兴致缺缺,小心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看着不大高兴的样子。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
姜或北道:“委屈倒不曾受,只是觉得有些孤独罢了。小蝶,你会觉得孤独吗?”
“会啊,但是我觉得孤独不可怕。只要有人真诚对待我,我就不会再觉得孤独了。比如说,小姐您对我这么好,能够时刻陪伴着小姐,我觉得一点都不孤独。”
姜或北笑了一下。
而高遇再出现已经是两天后的深夜了。姜或北刚灭了灯,耳边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她猛地坐起来,已经被来人揽入怀中。她很快就闻到对方身上清爽干净的松柏气息,是高遇!她心头竟然松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依赖着他,想要靠他更近。
“就不怕来的是其他人?”高遇低声说道。他把姜或北放下,转身站起来去解自己的外袍,很快又躺进姜或北的被窝里,双手将她搂在怀中抱着。他身体温热,说话时,气息喷在姜或北头顶,强行压低的声音显得更加暧昧。
姜或北道:“其他人哪有这么大的胆子。”她心中微涩,有心问他这两日去了哪里,却觉得问不出口。他们俩到底是利益关系,还不至于去追问对方行踪的地步。
“我这两日,家中有些事要处理,所以跟卓府告了假。事出突然,没来得及通知你。”高遇竟自己主动解释起来了。
姜或北不说话,她伸手便去拉扯高遇的衣服。孩子,她需要一个孩子,以后高遇要娶谁都跟她没有关系了。她这点微不足道的患得患失,说出来不仅别人觉得可笑,就连她自己也觉得没头没脑的。姜或北,现在不是你头脑发热的时候,你必须理智一点!姜或北心中对自己说道。
高遇止住她的动作,道:“姜或北你怎么了?一来就对我这么热情?”
“我想要一个孩子,你知道的。我答应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来陪我聊天的。”
高遇借着月光打量她的脸,姜或北被他看得不自在,道:“你做什么?”
“你说呢?”他低头深深吻了下去,唇齿之间姜或北被他的大肆进攻堵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被动得搂着他,任由他施为。姜或北气喘吁吁,脸颊的热度骤然升温,她庆幸此时夜深天黑,看不清彼此的尴尬。她一狠心把自己的亵衣扯了下来,白皙的肩膀露在外面,夜风一吹有些凉意让她忍不住抖了抖。脖颈上只有一根细细的带子,姜或北主动迎上去,看着高遇的眼睛。高遇呼吸急促,低低的喘息在无人的深夜里仿若野兽的窥伺。
“姜或北,我说过要给你时间适应的。你真的决定好了?”
“当然,高遇。我说过,我想要一个孩子。你是不是不懂?”
高遇眸色深了,那眸子看去像一潭泉眼,神秘莫测。他勾了勾唇,道:“我懂不懂不重要,只要你懂。”
不等姜或北回答什么,他便覆身上去。一夜荒诞,屋内春意盎然,屋外冷风萧瑟。
姜或北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只知道全身无力,酸痛。
第二天起床,旁边睡着一个男人。姜或北唬了一跳,昨晚不堪入目的场景争先恐后的跳了出来。偏生她一动,那个男人也醒了过来,不慌不忙地抬眼看向她。她瞥见男人意味深长的目光,低头看见自己竟未着寸缕,忙扯了被子遮挡,道:“你怎么还没走?”
“昨晚太过劳累,睡过了头,这就走了。”高遇不紧不慢地回道。他显然心情极好,嘴角弯起来,开始穿衣服。等到终于穿好了外裳,他大大方方地跟姜或北说道:“把我系一下腰带。”
姜或北浑身酸痛,撇过头去,道:“自己不会动手吗?”
高遇不生气,轻笑了一声,道:“好好好,我自己动手。”他自己系好了腰带,整理完挂饰,见姜或北已经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了,又把她连带着被子一起捞过来,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好好休息,今晚再来找你。”姜或北不应声,他便转身走了。
屋子一空,姜或北这才放松下来,她大口大口地吸气,仿佛这屋子里的空气都被高遇带走了一般。姜或北让人打了水先沐浴,一整天都待着没出门。身体不适加上心里有鬼,按兵不动是最好的办法。最好,一次性成功。
下午,姜与南却来了。高遇回来了,他们也开始恢复上学了。姜或北让小蝶拿了点心给姜与南吃,又问了姜与南功课如何。姜与南一一答了,道:“姐姐,娘亲说咱们家在城外租赁了一小块地,准备种点什么。就是没钱买种子。”
姜或北道:“家里倒还有钱租赁地么?”
“我也不知,娘亲说她手头还有些钱。就是地有了,没钱买种子,她让我问问姐姐需不需要娶舅舅家借点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