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煦辰抓着人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个遍,在人的左手上发现了伤痕。
迟听澜摸了摸白煦辰的脑袋,宽慰道:&ot;没事,抓人总得要受些伤的,这又没伤到要害,过不了多久就好了。&ot;
白煦辰一把抱住迟听澜,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着。
他眼睛不瞎,那被带回来的人不就是那天晚上被抓的人嘛,既然迟听澜不愿意说,那他就不问好了。
只是,为什么还让自己受了伤。
事情处理完,他们也就回去了,路上,白煦辰没有跑出外面去骑马,而是一直陪在迟听澜身边。
七月初七这天,晨起梳洗时,白煦辰拽住迟听澜官服的衣角,仰着脸看他:&ot;你今日早些回来,我去福禄桥头等你。&ot;
迟听澜俯下身来,揉了揉白煦辰的脸蛋:&ot;嗯,我尽量早些脱身。&ot;
自迟听澜早出晚归以来,白煦辰都不再赖床了,人家醒,他也跟着醒,醒了也是缠着人,叫人告假不要去了。
迟听澜自是没有听他的,既然人醒了,那就捞起来,不给人再睡回笼觉。
初七这天,白煦辰送走迟听澜,准备踏出王府的大门,身后的管家把人给叫停,说什么都要他用了早膳再走。
管家头疼得很,大的早出晚归,小的也不愿意待在家里,连早膳都不愿意用,成天就往外跑。
好在跟着的暗卫回来禀报,没去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白煦辰心不在焉的用了早膳,看见管家松下来的神情后,推了椅子就往外跑去。
王府的门口早就有小厮牵了马来,白煦辰揪着马缰,三两下的跃上马背,飞也似的,一下就没了人影。
管家追到门口时,只留一地残风,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也不忘嘱咐人:&ot;殿下,早些回来!&ot;
早朝散后,白煦萍仍旧将迟听澜给留了下来,将本该属于自己批阅的奏折扔给迟听澜,自己甩手潇洒去了。
白煦萍此刻的行为,就好比先帝在位时。
只是,当时的白煦萍还不是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会披着层羊皮甜甜的叫他&ot;听澜哥哥&ot;。
还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太老实的人是会被欺负的,管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
殿门一关,殿内就只剩下迟听澜一人面对如山高的奏折。
迟听澜吐了一口气,接着又吐了一口气,最后拿起这些被皇帝撇下的事务,再次对朝阳的未来堪忧。
白煦萍性情的确是大变了,但是那心理仍旧是幼稚,什么事情都作儿戏般。
国事上,情感上。
说他长大了,又没完全长大。
午后,林之暇跑来串门。
这段时间,每到这个时间点,林之暇都会跑来这里唠嗑。
一方面,他闲得无聊,一方面,这个时间点,白煦萍在午后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