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想着办丧事,白煦辰显然是没那么好说话,谁提这事,谁就死。
白煦辰起初很是暴怒,任谁来都点得着,只是过了没多久,他夜里睡得着了,也不怎么让人跟着了。
一干人等都怕他做出什么事来,随了迟听澜去。
杨管家叫唐谦在暗处盯着人,尽管杨管家不说,唐谦也同样是这么做了。
唐谦跟了几日,发现白煦辰什么也没做,只是坐在某一处,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
一日,国师登门拜访,瞧见白煦辰精神不济,眼下乌青,面色也略显苍白,心道了声不妙。
&ot;殿下近日失眠?&ot;
白煦辰恹恹的抬眼看他,紧接着收回视线,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事情,对着一旁的空气说:&ot;迟听澜,国师来不找你说话,同我讲做甚?&ot;
林之暇看向那空气,顿时呼吸一窒:&ot;殿下?&ot;
白煦辰轻飘飘的对着那边看了一眼,说:&ot;他今天来不是找你的,定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你先避一下。&ot;
林之暇眼睁睁看完这一番操作,整个大脑都宕机了。
这是怎么回事,精神出问题了?
直到白煦辰唤了他两声,才堪堪回过神来。
&ot;殿下方才实在同摄政王讲话?&ot;
白煦辰奇怪的看了他一眼:&ot;国师怕不是眼睛出了问题,这么个大活人都没看见。&ot;
林之暇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是我的眼睛出了问题,而是你的精神出了问题。
迟听澜这都做的什么事啊!
&ot;国师今日来所谓何事?&ot;
林之暇咽了口唾沫,看了一眼那边的空气,只听白煦辰又说:&ot;国师不必担忧,迟听澜已经回房去了。&ot;
林之暇深吸一口气,接着吐出来,说:&ot;臣找殿下只是想来送些舍妹自南方带回来的荔枝,顺带来看看殿下。&ot;
有小厮后一步提着篮子走至跟前,将满篮的荔枝呈上。
白煦辰扯了一颗来,剥了皮,将奶白的果肉塞进嘴里。
舌头卷走果肉,随后将黑籽推了出来,才笑着说:&ot;好甜,多谢了。&ot;
林之暇回以微笑,随后看着人欲言又止。
白煦辰瞧他这副古怪模样,敛了笑意:&ot;国师是有什么要说的吗?&ot;
林之暇攥了下拳头,说:&ot;殿下,摄政王他&ot;
白煦辰站起身,脸上又添了笑意:&ot;我知道,那是幻觉,他人早就不在了,就算是我夜里当着那道幻觉的面伤了自己,第二天血都干了,也没见到有人帮我包扎,明明夜里,迟听澜才替我包扎了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