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之后房门被打开,傅匀没戴眼镜,我记得他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我撞进了门里,随后我将门锁死。
“乔浅你——”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揪着衣领在惯性的作用下退后了两步。
“这个庄园到底是什么存在啊!为什么会有奇怪的东西啊!傅匀你别是骗我来当祭品吧!”我觉得我都快哭出来了,抬眸一看,这人居然在笑。
他居然在笑!
“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我揪着他的衣领又晃了几下。
傅匀并没有阻止我的动作,他轻声说:“乔浅,你怕……那些东西?”
“废话!”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刚刚跑的时候棉被还在我身上呢。但谁来得及思考这些!
他又笑了,与此同时,一道上了年纪的女声出现在门外:“傅匀?刚刚什么东西从我眼前飞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乔乔目前已经出现的前男友:
黎小梨(天降打败竹马)
温容(金主爸爸爱上我)
许繁(霸道总裁强制爱)
辛秋只是单纯的好朋友
不要打我!!!——
“洗不清”
我和老太太对坐在傅匀书房里的一张小桌边,视线一不小心对上,又缓缓移开。
像极了做贼心虚的样子。
傅匀已经重新戴好了眼镜,他将热水放到我和老太太面前。
“现在凌晨三点半,你们两个……”他顿了顿,侧身面向老太太,“您先说,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老太太紧张地搓了搓手,随即一愣,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她才是长辈一样。于是捧起热水赞同地点点头,故作一副稳重的模样说:“我这心里啊,这些天老是在担心,好不容易你回来了吧,还带了人回来,”老太太悄悄又朝我瞥了一眼,握拳掩在唇边轻咳了两声,随后小指微微上翘,一边抹泪一边偷看傅匀,“……哪里想到你们竟然不睡一张床。”
我端着热水杯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杯子打翻。
“那你呢?”傅匀垂眸看向我,并没有责备之意。
“我……”我吞了口口水,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毕竟把老太太当成阿飘这种事还是不要说了。
“算了,”傅匀叹了口气,“已经这么晚了,我先送您回去睡觉,如果实在睡不着,我叫阿姨过来。”他刚把手放到老太太的轮椅上就被对方义正辞严地拒绝。
“睡什么睡啊!”老太太仰头看着傅匀,手拍的啪啪响,“现在情况这么危急,你竟然还能睡得着?”
傅匀抱手站在一边,面上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像是对这个场面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一样,他说:“情况危急。”
老太太眼睛一亮,继续哐哐拍手,“从小到大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危急!”说着我就看见老太太不知道从身后什么地方拖出来一个巨大的画册,啪的一下搁到我们面前的小桌上。
她冲我温温一笑,将画册模样的东西又往我这边推了推。我并不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意思,但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让我第一时间将东西拿起来翻了两页,还没有看到内容便说:“傅奶奶,是需要我帮你念什么……吗?!”
我眼睛都直了!那里面哪是什么文字内容啊!我先是被扉页的“玫瑰花园婚恋所——隐藏版”几个玫瑰艺体花字闪到了眼睛,然后被第二页如同选美照一般甚至身上穿着无比清凉的、一排展开的照片闪瞎了眼睛。
砰——
我猛地合上册子,僵硬地抬起头冲老太太一笑,随后抽着嘴角朝傅匀投去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
不是啊,傅总,你只跟我说家里老太太喜欢给你搞什么相亲局,但你没告诉我是这种相亲局啊!
“我——你——她……”我觉得我的手失去了控制,不知道在比划些什么。
哐当一声,老太太竟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双手一伸撑在小桌上,那架势颇有我亲妈叶女士的一番风采,瞬间把我镇住,甚至让不堪重负的小桌晃了晃。
“小浅啊~”老太太叫我的名字,语气简直和刚刚的气势判若两人,“你和傅匀认识多久了啊?”
我咬了咬下唇,思考了一下说:“两三个月?”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笑眯眯继续问:“那你们进展到哪一步啦?什么时候办婚礼啊?是喜欢哪种形式的?有没有定好位置啊,需不需要奶奶帮你们?”
“……啊?”我有些懵了,不是,刚刚不是还在看婚恋所介绍吗,怎么突然又扯到我身上来了?
事实上在此前我没怎么接触过老人,即便有时候在剧组遇见上了年龄的演员,也不过只是点头之交,或者直接擦肩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至于我父母的父母,更是在我还小的时候便驾鹤西归,没有多少记忆。
我爸曾经和我说,我小时候是一个文静过头的孩子。有段时间他们因为工作原因将我送到了乡下奶奶那儿,后来奶奶跟他们反馈,我的话实在太少,甚至
受伤了都憋着不说。
他以一种欣慰的语气将这些事娓娓道来,我也只能附和笑笑,毕竟五六岁时的事,我哪里能记住那么多细节。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经历的事越来越多,记忆也越来越模糊,而那应该是我和老人相处的唯一一段经验。
“傅奶奶,”我抿了抿唇,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中握上她的手,诚恳道,“您忘啦,我是个beta,是傅匀的好朋友,而且白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