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可是李叔叔的地盘,他们集团在柏林的分公司规模很大,人也多,你小心点!”在别人地盘上挖墙脚,怎么看怎么不靠谱。
“没所谓,大不了杀了我。”傅廷恩把一双长腿搁在副驾驶扶手箱上,高帮靴底磕着挡风玻璃,敞开着短款羽绒服,不时“啪嚓”一声打开打火机,又盖上。
“杀了你是不至于,但肯定讨不了好,他们家的背景我不信你没听家里说过。”李家作为港城首富,涉|黑的传闻屡见不鲜。
“为个情儿两家翻脸应该不会,但要给你一点教训分分钟的事,别怪我没提醒你。”江永安总觉得心里惴惴的,“要不我还是跟你一块去吧?有啥事也好给你打个掩护。”
“你够了啊江永安,听墙角还听上瘾了不是?!”傅廷恩不是不知道他的好意,但越这么着越不能把他牵扯进来,他把毛线帽子往脸上一盖,“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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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看着手机里那条消息足足愣了三分钟,曾闰霞看着他凝固的脸色,“怎么了哥?”正是晚餐时间,兄妹两人坐在餐桌前一块用餐。
曾闰成放下手机,“项目上的事。”他在海德堡参与的无人驾驶项目虽然因为他请假不能参与teaetg,但有些数据小组还是会经常发送给他,让他抽空测算。
他放下刀叉。“就吃饱了吗?”曾闰霞看着他餐盘里剩了一半的牛排。
“嗯,吃饱了。”曾闰成起身在壁炉前来回的踱步,手机又连着响起几声,他叹口气,上楼换了衣服,走下来对小霞说道,“导师找我,我出去一趟。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一点,你早点休息。”
“哦。”小霞点头。
他拿起手套走出餐厅,在门厅休息室里烤火的司机跟了出来,“sir,要用车吗?”
“不用了,就在市区,我打车也方便,省得你等。”他步履匆匆的走出了雕花铁门。
曾闰成在电梯里按了傅廷恩提供的专属密码,上到了顶层。可是他在门口徘徊许久,几度伸手到门铃上又收了回来。
理智告诉他,一旦踏入这张房门,之前的苦心全部白费。他想要傅廷恩远离自己,去正常的恋爱、学习、生活,就不应该再跟他有任何牵扯,不管他说什么他都应该屏蔽掉。
可是手机里那一条条信息步步紧逼,透露着不管不顾的决心和急于宣泄的愤懑。曾闰成前所未有的纠结。
“叮”的一声轻响在空寂的走廊里分外清晰,曾闰成掏出手机,“曾老师,你不会打算反悔吧?那我去勃朗庄园找你,今天不见到你我不会回去!”
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了,傅廷恩原本就守在门边,信息刚发出就听到了门外的这一声动静,他伸出一只手,将踌躇忐忑的身影拉了进去。
他已经洗过澡,裹着酒店的白色睡袍,手里一瓶卡麦伦已经空了一半。自然卷的黑发已快及肩,随意的飞散着,映衬得本就深邃的五官分外耀眼,寒星似的双眸里水雾弥漫,双颊薄有酡红,显然已有醉意。
他随手将酒瓶搁在门厅,一把将曾闰成拉进来,“嘭”一声抵在门上。曾闰成穿着羽绒服,衣领上的绒毛搔在鼻孔里,让他打了个喷嚏,曾闰成趁机把他推开一点:“廷恩……”
傅廷恩却揉了揉鼻子,扑上去用唇堵住了他的嘴,曾闰成正准备说话,猝不及防被他亲了个正着,满溢着酒香的唇舌顷刻间就占领了整个口腔,台风过境似的掀起所有阻隔。
傅廷恩一边凶狠的吻着他,一边伸手将他的外套扒下往地上扔,搂着他后退几步,一个旋身就将他精准的扔到了床上。
他的唇齿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这么大幅度的动作自然引起了磕碰,一股血腥味瞬间就弥漫开过。
曾闰成有些恐惧于他的粗鲁,挣扎着想要将他推开,脸庞上却落下两行滚烫的液体,一股咸涩的滋味揉进了原本的血腥气息中。
他瞬间就心软下来,闭上眼,温柔的回应他……
傅廷恩一下子愣住,良久,颤抖着伸出手在那微微起伏的胸膛上轻抚了一把,曾闰成包裹在毛衣里的呼吸便骤然粗重了些许。
傅廷恩惊醒过来,扯过腰上系着的皮带,将那翻到一半的衣服连带着曾闰成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却又从领口处把他挺直的鼻梁和丰盈的唇解脱出来,单只蒙上了他的眼。
他不能看着他的眼睛,也不能跟他说一句话。他怕他喊痛,也怕听到他说不要,更怕他用那双温柔的眼睛阻止着他的下一步举动。
柏林国际电影节历来都是每年二月举行,为期两个星期。宋奕今年有一部作品入围了主竞赛单元,早早就和经纪团队入住了柏林一家离会场较近的五星级酒店。
他知道君临集团在柏林分公司的顶楼修建了专门的停机坪,来之前他用很期待的口吻提出想借用李景麟的私人飞机。
李景麟果然没有同意。宋奕原本就因为和李景麟的关系经常见诸娱乐报刊杂志,随着咖位的不断提升,越发引人瞩目,不少娱记都深度挖掘过两人交往的时间线,如果再让他整个经纪团队都乘坐他的私人飞机,基本就等于公开宣告了。
宋奕其实知道他不会答应,所以落地柏林后,选了个合适的时间打电话,用汇报的口吻简单说了一下行程安排,然后提出另一个请求,“景麟,今年你去哪边滑雪?我可以一起吗?你告诉我时间,我提前空出档期。好多年没有陪你滑过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