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点燃,红石本身是会散发微弱热量。如果是冬天的话,一颗红石搁在被窝里能当暖水袋用。
说起来这世界和她上辈子生活的华夏很多都是相像的,有时候她还会怀疑这是什么前世今生的梗。不过因为修真者的存在,历史大部分保留的很清晰,不存在掐头去尾不明的时间。所以她也就放下了这个猜想。
她在院外走了一圈。到九九八十一步就到了后院门。门打开就看到开阔的山顶风景。往下俯瞰,山坡下植被茂密,平缓的半山腰还生长着不少紫色的小花。
山坡上有很多荒废的菜地。也有树。她看到一棵皂豆树。垂下了长长密密的皂荚。本地管这个叫皂豆。她也顺势摘了一些。其他鬼针草,天南星,这类的她也是多多益善,反正系统会将草药都迭放一起。除了苦菊。这是能去市集找药铺换钱的!
还有七叶一枝花,这也能换钱。
鸡屎藤狗尾草这种也能制作【基础草药】,但和食材一样,都有品质上的区别。如果药用价值高些的,比如七叶一枝花这类,做出来的基础草药就是高品质。她拿了家里之前弄的晒干艾草,发现做出来的药质量也不错。
她要在这里留下生活的痕迹,老道的身份才能坐实。不过眼下一穷二白,暂且不说吧。下次她上山,要带一些自己做的艾柱好好熏熏。她感觉下雨后蚊子更多了。胳膊全是包。
谷芽下山很快,经过月牙湾的时候她心里砰砰跳。以为中午回家这么晚,满娘肯定要骂人,结果还到家门口。爬到半山坡,就看到大杨叔正抽着旱烟往家里瞅呢。
那表情,活像是见了什么稀奇。见到她,更是倒吸口气。上下打量她,好像她是什么活宝贝。
自从阿竹离开家后,村里人见到她经常是这种神态,第二句通常是:“你哥小时候啊我还抱过呢我一眼就看出他呀,不一般。”
还有就是问她:“你跟你哥打娘胎出来。你可看出什么不一样?你不是他妹妹呢?”
家里门口站着人,那人扭过头,她就发现来人穿的居然是长衫,要知道乡下人就没有男人穿长衫,就是地主家闺女呢,裙子也就是膝盖。里面还是长裤。庄户人讲究实际。穿长衫就是最不实际的一种。而且这人穿还是棉,针脚细密。染色明显。
看到她,敞开大门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是个声音尖尖的女人。
“老太太,大爷,我说你们不要不信啊。我张媒婆的话放这里。大妮儿的媒就包在我身上!你们家这姑娘是有福气的,葛老爷就看重这个福气,你们得想想,他家中钱过北斗,米烂粮仓,这大孙女嫁去,吃香喝辣,还能帮扶帮扶家里。怎么不好呢?”
“钱过北斗,米烂粮仓上一个听过这么形容的还是开大药铺子的西门庆呢。”
葛家人
刚进门口的谷芽嘴角一抽。抬头就看到个脑后挽了个包子发髻。额头包着块暗红花布的中年女人。
对方也是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那个“徐仙童”的同胞妹子。话在嗓子眼里滚了一圈。冲着她露出了个笑,脸颊两坨腮红跟着抖了抖。那笑让谷芽头皮发麻。她走进屋张口就问:“娘,这是做啥呢。家里来客了?”
谷芽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哪怕知道媒婆是来找自己的,倒也不害羞慌张。语气更是平静。
满娘也是有些尴尬,主要是这说亲事的媒婆来得猝不及防,又撞上当事人。
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最好就是谷芽不开口,害羞的回屋去就算了。剩下家里长辈自然会拿主意呢。可她这一开口,就坏了事。
屋内徐老太咳嗽一声。徐老头眉头也皱了,略带警告的看了谷芽一眼,想来是知道这丫头平日秉性:&ot;大妮,回你屋去。&ot;
老头发话,谷芽只能答应了。她把袖子一挽,走到后院对着徐籽问:“你姐呢?”
徐籽说:“姐说下田拔草去了。”
她翻了个白眼,外面雨刚停了,徐茅这时候去拔什么草?她提了茶壶倒了点水。端了碗就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谷芽哽住了,这是盐水啊。哎呦,好咸。
下地干活的人喝的都是盐水,因为出汗多,要补充身体流失的水分和体力。但是今天肯定没人下地。这一壶盐水是干嘛的?她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把壶提在手里。对着徐籽说:“你去叫你姐回来吃饭。”
说着她就折返到堂屋。
屋里那张媒婆还在说呢,旁边跟着站在外面些的男人像是管家还是什么人。她提着壶进去。张婆子更是喜上眉梢说:“哎我说口渴了。你们家这姑娘不错。我看长得也俊俏,人也看着端方呢。是做掌家大娘子的命哩。”接过茶杯喝了口,只见媒婆脸色也绿了,鼓着腮帮,露出了痛苦面具。
她走到人身后,顺了顺媒婆的背。眼睛盯着她杯子里的水,不枉她多加了几颗盐粒呢。
“来来来,多喝点。”
她还要继续看,突然感觉一股剧痛从耳边袭来。谷芽没忍住,哇的一声叫出声。人被揪进里屋里传出的惨叫声,配合张婆子那张脸可谓是相得益彰。
她勉强咽下嘴里咸的发苦的茶水。对着徐老头说:“葛家下的聘,礼单都在这呢,大爷,老太太,再考虑一二。考虑完了再找我就是了,这媒啊是好媒,千载难逢!你看葛家可是派了管事过来,说明看重这门亲事!”
徐老头也有些意动,想了半晌还是不好做这决定:“我听说葛家少爷今年二十有三了,想来应该是娶妻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