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喜欢男的?”
“跟你有关系?”
“没关系,问问。”
“反正不喜欢你。”
我的嘴有时候也挺毒的,几句话就能把一小姑娘说得眼泪汪汪。
我没这么恶趣味,从别人的眼泪里获得喜悦,我只是觉得,有必要掐断对方的念想,丁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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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十一月。
徐淮景家大门被人光明正大的撬开,搬走了所有能搬的东西。
没人报警,因为知道大概是那个爹又在外面惹是生非。
现在没有徐淮景给他擦屁股,那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就直接延伸到了家里。
我爸担心徐叔叔会去徐淮景的学校瞎搞,叮嘱我注意着点别让徐淮景受到影响。
我心里感激我爸对他儿媳妇这么上心,一边又想如果他们知道了我跟徐淮景的事会不会因爱生恨,反手给我俩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我爸那手劲能扇飞一条狗,打我没关系,打徐淮景就不行了。
我开始有意无意跟他们透露我想做个不婚主义,我爸妈丝毫没有t到我的意思,反而赞成说男人要以事业为重。
这夫妻俩有时候还挺同频。
再后来,我被导数折磨的死不如死,每天还要忍受着唐灵月的精神摧残。
我骂骂咧咧,我暴躁易怒。
然后我一转头看见了徐淮景。
他站在放学的人潮中,与所有人相对,面朝着我。
那些负面情绪在这一瞬间突然消失,我顺流而下,仿佛被水流带着,自然而然地奔赴向他。
像是瘦了,穿得也薄。
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唇瓣毫无血色。
我几乎是砸在他身上,结结实实抱住了他。
他的皮肤一如既往的干燥、微凉,我的鼻尖蹭在他的颈脖上,上瘾似的呼吸着属于徐淮景的味道。
“生日快乐,陈嘉运。”
哦,生日。
我迷迷糊糊地想。
是挺快乐。
我没想到徐淮景能突然回来,自然也没自恋到觉得他是特地为了回来给我过生日。
毕竟来回的车票也不便宜,徐淮景脑子有病才会浪费这笔钱。
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很开心。
可能有个学霸抱在怀里,学习上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也就短暂的抛在了脑后。
徐淮景可真好抱啊,尤其是在这个刚刚入冬的时期。
穿棉袄不至于,但大多数人都添了厚衣服。
我跟我妈斗智斗勇后就穿了个卫衣,风一旦灌进来有那么一丁点的冷。
但现在抱着徐淮景,淡淡的体温传过来,布料贴着身体,头发蹭在鬓边,鼻尖都沾上了对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