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华喜欢玩,以前高中的时候他就爱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把大家聚到一起闹腾。
只是今非昔比,曾经的好友们天南地北,再不像以前那样好聚。
“你聚的场子不会只有我和你吧?”我问他。
“哪能啊!”王建华拍拍我的肩膀,一咕噜报出来一串人名。
我的脚步一顿,挺惊讶的,因为其中不乏正在外地上学的朋友,没想到还能特地回来。
“明天也能聚,”王建华说,“反正双休……”
“今天聚吧,”我进了教室,“我当不知道。”
晚上我给徐淮景发了信息,打算带他一起。
徐淮景自然说好,他对我决定好的事向来没意见。
但等事情定下来后,我却把手机在掌心里转了几圈。
王建华那个“二人世界”总在我脑子里晃荡。
中午我在家吃的饭,和父母一起。
晚上又要出去,和朋友一起。
徐淮景那个年糕,见着我肯定想往我身上黏。
今天都没黏。
指不定不高兴。
我搓了搓后槽牙,进退两难。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放学,最终还是装懵,被王建华带去了餐馆。
老同学见面当然高兴,我表现得非常惊喜。
徐淮景和许多人混在一起,像是同样被王建华聚起来的,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接过他的礼物,不到巴掌大的礼盒,揣进了口袋。
“唐灵月呢?”突然有人问道。
王建华暗骂了一声:“她有事,来不了了。”
“她有啥事也不会不来啊!”那人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就她对嘉哥死心塌地的,天塌下来都得来啊!”
王建华一个飞扑把人按自己胳膊下面,咬牙切齿道:“就你热心!”
我扫了眼身后,徐淮景正扶着桌边的椅背,被人挤着越走越远。
我“哎”了一声,想把人捞回身边坐下,却不想有人破门而入,大喊一声我的名字就朝我飞扑而来。
今天来的朋友比我想得多。
饭桌上大家喝了酒,互相吐槽着自己的大学生活。
我身边坐着高三时玩得最好的朋友,他们都从很远的城市跑回来为我庆生。
王建华同他一起拼酒,还带上了我。
我喝得晕晕乎乎,手臂拄在桌上,看跟我隔了两个座的徐淮景低头默默吃自己的饭。
“看什么呢?”我旁边的哥们把脑袋凑我旁边,视线跟着一起往徐淮景那里看,“徐淮景?他怎么也来了?”
我挑了下眉:“不能来?”
“能啊,”对方又坐回去,大着舌头道,“咱以前又不一起,这不是没想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