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天雪山,那些人见了他一样磕磕巴巴道“慕容师兄”。
慕容则踢翻了地上的药罐,喝这些也不管用,君如皎还没给他个交代,怎么可以自己简简单单死了呢?
他摔了半天东西,最后也没办法,只能接着熬药,看着药罐子外若有若无的一抹暗红,慕容则心下一狠,直接抽出剑,削了块肉下去。
真特么的……疼啊。
慕容则嘴角抽了下。
血肉被剜下剥离的痛,以及熬药需要那么多血,君如皎是怎么露出当时那个若无其事的神情的?
……慕容则忽然有个,非常非常恶劣的想法。
等到君如皎喝了他的药,精神一定会好些的,他一个血气方刚,二十多岁的年轻剑修,也有许久没开荤了。
他偷偷溜进房间,看了一眼君如皎的睡颜,只觉得下身火热,手轻轻向下解去……却毫无反应。
毫!无!反!应!
“……方七命,你这个老不死的。”慕容则捏爆了手里的碗。
方七命修为很虚,下的都是一些咒,这些法咒却除他外难解,如附骨般附在他的灵魂上,哪怕换了具身体……他此后该不举还是不举。
七世之镜毕竟是回忆,在他回忆中他是那样的床上雄风,如今也只能看着美人自己窝囊。
慕容则出了门,蹲在地上,接着煮他的药了,他把慕容剑解下,放在手中掂量的两下,哪怕自己一会不能真刀真枪,他也要用剑柄折腾一下君如皎。
他这样想着,猛地起身,端着药就去君如皎的房内了。
——汤药洒落一地。
缠葛(3)
黑乎乎的汤药洒了一地。
只见一柄银剑横空划过,对着他便飞来,慕容则负手后退几步,那剑仍旧紧逼他不放,无可奈何之下,慕容则唤出慕容剑,胸前一挡,银器相撞。
紧接着,君如皎侧身闪出,二人的剑在对峙中撞了几次,君如皎不是持剑要切磋比试的架势,反而是直接用灵力驱动霜辉,大有一副要杀人的样子。
慕容则无可奈何,也只能驱动剑陪着他,直到将霜辉碰落到地,才止休。
慕容则上前一步,气道:“君如皎,你好了就开始犯病是不是?我这样担心你,你恩将仇报是不是?”
君如皎睨了他一眼:“谁叫你进师尊的寝殿的?慕容则,好一阵子不见,学会对师尊出言不逊了啊。”
慕容则意识到,现在的身份终于是自己而不是旁人,今世的他是神祖的第七世。
第六世是身为君如皎弟子,遭君如皎红帐中毒手;作为神祖转世,他本该直接转有第七世的身,灵魂却因一段惊奇经历而明珠暗投。
无论如何,他终于是慕容则了,不是那个出剑还要压着几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