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思量转身下了楼。
解明载已经跟高胜寒唠上了:“我能有什么事啊?我们是亲兄弟,我在我哥家待几天怎么了?我去哪儿还要跟谁报备吗?谁敢管我解二。”
高胜寒笑着说道:“看来解二少爷果然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解思量插着兜站在楼梯口,他垂眸看了眼手表,全程没有出声。
高胜寒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两兄弟,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也不再打扰了。”
解思量垂下手腕,说:“我送你一程。”
解明载见他们一走,毫不迟疑地回楼上继续打游戏。二楼静悄悄的,再次路过解思量卧室时,解明载突然停住脚步。
他哥现在不在。
要是他偷摸干点什么,他哥也不会知道……
解明载不知不觉走到了铁门前。
他手贱拉了一下铁门,本意是想试试这道门的牢固程度,没想到他哥居然没锁,铁门嘎吱一声被他拉开了!
屋内的检寒之蓦地扭头向他看来。
解明载吓得心胆俱裂,然而下一秒,他又重新恢复冷静——检寒之现在被手铐锁着呢,动弹不得,也出不了声,没什么好怕的。
他拍了拍胸口,一阵后怕,察觉到自己是安全的,恶劣的本性暴露出来:“检寒之,你他妈的就是活该。”
他抓着铁门,阴恻恻地笑道:“现在遭报应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欺负我,就是欺负我哥,有的是人治你。”
检寒之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完全不理会他。
解明载自觉被他看低,越发地来劲,他大着胆子推开铁门进屋,来到检寒之面前蹲下,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来来来,照着这儿打,之前不是那么嚣张吗?来打我啊哈哈哈哈……你再能耐又怎么样,不也是跟我一样,你就是条狗,比我还不如的一条丧、家、疯、狗。”
“砰!!!”
检寒之突然挣裂手铐,一拳袭向解明载面部。
解明载被打得眼冒金星,连连后退。
检寒之甩了甩砸得发痛的拳头,一把扯下止咬器,抓住解明载后脑勺的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我受够了。”
解明载只觉鼻梁一痛,温热的液体从鼻孔里流出来,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惊恐。
检寒之贴着他耳朵说:“你来得正好,你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个任务,杀了你,老子就不干了。这本破书,谁爱穿谁穿。”
解明载大着舌头,话都说不清楚:“什、什、什么穿书?你你你……你在说什么?杀人犯法!杀人犯法啊!”
检寒之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真是可悲,一个早已被设定好人生路线的纸片人,居然妄想着要活下去。”
解明载瞪大眼睛看他:“你疯了吧?”
检寒之眼神冷冽,手指紧紧掐住解明载的脖子。他的力道逐渐加大,解明载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检寒之的手臂,但挣扎渐渐变得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