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和王妈手一抖,手中的饭菜掉在地上,摔得噼里啪啦作响。
下药
徐管家和王妈被解道逢带来的保镖从卧室门口拉开,剩下的人直接闯入卧室,把还在睡觉的检寒之抱了出来。
解道逢脸上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他扬了扬下巴,低声吩咐身边的保镖:“把庄园里的所有人暂时都控制起来,尤其是徐管家和王妈,绝不能让他们有机会联系解思量。”
手下立刻执行命令。
解道逢等检寒之被保镖抱下楼,他抬眸,轻瞥一眼保镖怀里那张紧闭着双眼的苍白脸颊,然后按着轮椅按钮转身:“我们走吧。”
检寒之被保镖抱上车后座时,他才终于悠悠转醒。
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车厢和身边陌生的人,他心中的恐惧感瞬间爆发,他开始剧烈地挣扎,试图挣脱那些束缚他的手。
检寒之不停抓挠保镖的手臂,“啊啊”地叫着,拼命挣扎,声音中透着惊慌和无助。
解道逢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到了极限,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这个时间,解思量应该已经过完机场安检了,再赶过来也来不及。
他扯开嘴角,有些满意地笑了笑,扭过头看检寒之挣扎,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堵住他的嘴。”
后座的两个保镖立刻按住检寒之,强行将他固定在座位上,一人从银色医药箱里掏出一管镇静剂。
药液缓缓注入检寒之的身体,他逐渐停下了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车辆发动,载着他驶向一个不知名的方向。
车辆最终在解家的老宅前停了下来,解道逢从车上下来,让人把检寒之抱进老宅,带进一处昏暗的房间,毫不怜惜地将他扔到床上。
“哗啦——”
一捧水被泼在检寒之脸上,他打了个激灵,被人弄醒了。
解道逢操作轮椅,缓缓驶向床边,他的目光如同猎人盯着猎物般,带着审视和威胁的意味。
他停在检寒之面前,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迫使检寒之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半晌,解道逢终于开口:“嗯,确实是很难让人移开目光的一张脸,难怪老大会那么喜欢你。”
他说着,手上的力气不自觉加重。
检寒之被迫微张着唇,他轻轻蹙眉,有点被弄疼了,他一生气,猛地低下头,一口咬在解道逢虎口上。
解道逢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阴沉,他没有立刻将手收回,而是冷冷地看着检寒之,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兽。
“很好,有点脾气。”解道逢缓缓地收回手,轻轻甩了一甩,“你和他母亲当初是一个性子。”
他背对着门外招了招手,一名保镖立刻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
解道逢接过盒子,打开后取出一管淡粉色的液体,他随手摇晃了下,目光落在检寒之身上。
“老大虽然只是个私生子,但他也有资格,成为解家的继承人,甚至,他会是解家这么多后辈里,最合适的那个。”
解思量将那管药液装上针管,语气轻描淡写:“我会帮他扫除一切障碍,帮助他成功登上解氏下一任掌门人的位置。但同样的,若有人敢做这条路上的拦路石,我也不会犹豫,替他把那块石头碾碎。”
解道逢说着话,控制着轮椅上前,将那淡粉色针管在检寒之眼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检寒之咬住下唇,目光死死盯着那管药剂。
“是能让你□□焚身的东西。”解道逢毫无感情地说道,“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好好活着,同时也能留在解思量身边。但条件是,你必须接受解黄两家的联姻,而你,从此以后永远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出现在解思量的身边。”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盯着检寒之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愿意不愿意?”
检寒之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看了看那管针剂,又看了眼解道逢,良久,他终于含着泪摇了摇头。
解道逢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缓缓抬起那管针剂,眼神冷冽:“你倒是有骨气。”
检寒之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有心中的恐惧越发浓烈。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再次落在那管药剂上,胸口起伏不定。
他张张嘴,似乎有什么话马上要冲口而出。
解道逢看他一眼,自顾自地说:“二十多年前,解思量的生母也跟你一样,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他缓缓地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嘲讽:“当时,她拒绝接受我与另一个女人的婚姻,在庄园里要死要活。最后,在我正式结婚那天,她当着解思量的面,选择了自尽——真是愚蠢。”
说到这里,解道逢突然嗤笑了一声:“我确实很喜欢她,但她也确实,过于异想天开。你觉得,我可能为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女人,放弃整个解氏集团的继承权吗?”
检寒之被解道逢那毒蛇般的目光盯得胆颤,身体不由自主地缩了缩。
解道逢冷笑了一声,他继续说着,声音中带着一种阴冷的嘲弄:“不过她死得太不是时候了。”解道逢的目光微微眯起,回忆起那段往事时,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几乎把我陷于不义。”
他的语气不紧不慢,仿佛在讲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她自尽后,我不得不在婚礼结束后,先是往庄园的湖里跳,保镖们随处可见,他们很快就把我救了起来。后来,我在医院醒来,接着又割腕,医生们来得很快,虽然看起来伤得很重,但其实,一点生命危险都没有。”
解道逢的话语中透着一股淡淡的自嘲:“只不过这么一通折腾下来,身体落了点病根,年纪越大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