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能看到维杰宝宝抱着的兔宝宝玩偶的兔耳垂在他的手臂外,随着他的跑开,一颤一颤地动着。
阿拉娜不知道汉尼拔是如何解除古堡最高级别的安全戒备的,不过她该想到,冥冥中,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汉尼拔一向遵守他的诺言。
玛格打了阿拉娜几个电话,都打不通后不详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她立即调转车驶回古堡,却发现古堡的安全戒备竟皆被解除,她的手机却未收到一条提示资讯。
急促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中响起。
玛格走进餐厅,看到了她不敢置信的一幕。
玛格掉下泪来,坚强如她,亦已知局面不可逆转。
“也许我们该坐下来共用一场晚餐。”汉尼拔的手伸向餐桌上的餐刀,提议道,“享用最后的一顿,为你们,作为特别招待。”
“把餐刀放下,汉尼拔!”玛格拔出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枪,对准汉尼拔说道。
“你的手在抖,你确定你可以射中我吗?”汉尼拔举起拿着餐刀的手,作为要放手的姿势道,“考虑下我的提议,我同样热衷于德国料理。”
“玛格,你不应该回来,”阿拉娜的心纠痛地说道,“汉尼拔,让玛格走,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
汉尼拔看向阿拉娜道:“这不像聪明的你会说的愚蠢话语,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枪声响起。
玛格射偏了,又或者说汉尼拔避开了。
水晶玻璃橱柜碎了一地。
阿拉娜感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汉尼拔手中的餐刀投掷过去射穿了玛格的脖颈,正中颈动脉。
“玛格!”阿拉娜痛苦地嘶叫道。
“你知道吗?制作烤乳猪,放血的关键是一刀准,即一刀下去,乳猪身上的血要全部流干,乳猪肉身上不可留存任何微量血液。”汉尼拔说道,“如此,肉质才会酥软到入口即化。”
玛格张着嘴,说不出话语,只能发出轻不可闻的微弱声。
威尔走过去,拔出了玛格脖颈上的餐刀,这能使食材的肉质更鲜美,亦能减少食材所受的不可逆转的痛苦。
滚烫的鲜血喷射,流满一地。
阿拉娜闭了下眼,从餐桌下的暗关中掏出手|枪,背水一搏地举枪射向汉尼拔。
但她的速度远不够快,她只是一位心理医生,而非一位职业杀手。而即便是职业杀手,她也不认为能逃过成为汉尼拔的菜单上的肉。
阿拉娜握枪的手被餐碟击中,打掉了手中的枪。
汉尼拔的袖中滑落了一把手术刀出现在他的手上,他迈步走向阿拉娜,“你的粗鄙无礼冒犯了我。”
阿拉娜想要逃,即便她知道她根本逃不了,不再存在任何一丝生机,这是身为一位知晓汉尼拔的心理医生的明智。
她用手边所有能利用的工具和汉尼拔展开了一场短暂的搏击。
“你早在我的厨房里死去了,阿拉娜,当你选择勇敢,那以后的每一时刻,都是借来的。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他们都属于我。”汉尼拔重复他的诺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