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院判:“……”
他看向孟昔昭,欲言又止,孟昔昭仿佛知道他在纠结些
楠諷
什么,他微笑道:“世上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和农圣贾思勰齐名的人物了,他们会被百姓千秋万代的感恩、惦念,同是走在这救人、医人的道路上,窦院判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名字,也被后世广为流传吗?”
“不光是农学与医学,还有算术、体术、官课,这些往后都要著书、改革。窦院判,我孟昔昭可以在此指天发誓,太子殿下会是个明君、也是仁君,他心有抱负、且雄心勃勃,盛世就在眼前,晚辈无比希望,窦院判也能借上这股东风,让您精湛的医术,造福全天下的百姓。”
窦院判:“……”
不行了。
他这深沉,已经装不下去了。
窦院判呼吸都粗重了,这大饼,太香了啊!
他都忘了答应孟昔昭的前提是,对于他们干的事,他就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现在就好奇一件事。
“可是此事劳民伤财,若真要做成,怕是会耗费许多……”
孟昔昭安抚的笑了笑:“不怕,如今国库有的是钱呢,即使国库的钱都花完了,依咱们太子的仁德,他会把内藏库也贡献出来的。”
窦院判:“……”
你说的好像内藏库已经归太子了一样。
可皇帝不是还在吗???
窦院判看向孟昔昭的眼神顿时惊悚起来,看他这模样,绝对不是今天才想出来的这些计划,而是老早以前,就想好要怎么花天寿帝的钱了。
好恐怖……
不久之后,孟昔昭带着窦院判出来,这个小老头不止不敢看崔冶,如今也不敢看孟昔昭了,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给天寿帝诊了脉,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然后才在张硕恭的陪同下,离开了华宁殿。
至于之后去哪,张硕恭会给他安排好的。
华宁殿里一股药味儿,还不是清苦的药香,而是跟发酵了好几天的药汁一般的臭味,而且这里特别热,连孟昔昭都受不了这的温度,因此,找人把苏若存叫回来以后,他俩也走了。
回到东宫,关上门,孟昔昭这才终于放松了下来,而崔冶坐到他身边,问他:“我心有抱负、且雄心勃勃?”
孟昔昭:“……”
崔冶又问:“我关心民生、且要著书改革?”
孟昔昭:“……”
眨巴眨巴眼睛,他转过头来,脸上写着愤怒二字:“你居然偷听我讲话!这可不是一个好太子的作为!”
崔冶:“我都要成为明君和仁君了,何必还在意要不要做个好太子。”
两人对视,谁都不说话,最终还是孟昔昭先沉不住气,他对崔冶讨好的笑笑:“这种小事以后再说,明日是你的大日子,看我为你准备了什么。”
说完,他就借口跑出去了,崔冶看着他一溜烟的背影,轻笑一声,倒是没跟他计较。
片刻之后,孟昔昭带着一个小太监回来,小太监举着一个大托盘,上面放着新制好的太子冕服,天寿帝对崔冶不好,连带着宫廷里的人也是看人下菜碟,给崔冶准备的服饰,总是最低规格,历朝历代储君的待遇都不同,显然崔冶得到的,都是最差的。
而孟昔昭提前准备的这一身,哪怕是天寿帝当太子的时候,都没穿过如此华丽的。
太子冕服一般都是红色,正红是标准,深红就有点擦边了,而这一件,深的都有点发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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