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宴每次看她,没有戏谑,没有低看,永远都是温柔的善意的,就好像是一个知心的大哥哥。
太久了。
久到她都快忘了自己也才二十七岁,在原来的世界时间线里,她或许会去海外求学继续深造,或者刚开始自己的事业,成为像萧宴一样为事业奋斗的职场女性。
而不是现在看淡了生死,活像个七八十岁的老人。
什么都没做到,什么都没拥有过。
她最灿烂的几年,被溶解在国外的垃圾堆里,黑夜的洗衣房里,还有几平方的小房子里。
她感激萧宴,是他让她意识到,自己也是可以体面的站在阳光下,成为一个不用只会哭忘记笑的正常人。
叶南星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别的男人而崩溃的夏苏木。
他身子没由来被尖锐的细针密密麻麻刺痛的了一下般,只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她:“你现在是在为他在认错吗?”
夏苏木的双眼已经被眼泪模糊,哪里看得见叶南星脸上血色殆尽,唇色也在白。
他捏紧了拳头,指尖扎进皮肉才让他恢复了点知觉。
“你再说一遍。”
夏苏木以为求饶有用,连忙抓住机会:“我的错,您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恶毒的女人,我见不得白菱歌跟您在一起,所以我派人杀了她!”
“我这么做的目的。”夏苏木停顿了一瞬,脑子飞快转动起来,好在理由并不难想,急急就说出了口,“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抢走你,我知道你们一定会来救我的,所以我就让人把白菱歌推下去!”
沈千大惊,他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站下去了,双脚一动就往楼梯走,但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了眼。
总裁修长的身影被阳光在墙上刻下一道残影,他挺立着身躯此刻微微下弯,夏苏木依旧跪在地上,头高高的扬起,尽可能将自己的嘴脸展露在他面前。
目眦尽裂,好像快疯了。
沈千最终还是不忍心收回目光,看到楼梯里已经打到满脑子都是汗的两个保镖,还有在地上已经奄奄一息闭着眼的萧宴,伸了伸手。
他们终于停了下来。
只是萧宴闭着眼,不知生死。
“夏苏木。”叶南星终于肯好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你竟然为了别人。”
这个时间,他应该批评她的,他应该强烈谴责她这个朝三暮四的心,可他能说什么?
他连最基本的质问都快要消失在脑中了。
叶南星喉头滚动,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难道是要以为这两人的感情而生出恻隐之心吗?
不可能!
叶南星只觉得心脏痛的厉害,像是被谁用手捏紧了,连呼吸都不顺畅,快要窒息了。
刚才那些拳头好像全部都回到了自己身上,他看着从前说着最爱自己的女人,口口声声说他是最重要的女人,在这一刻为了别的男人,承认那些最为卑劣的手段。
当初那些话,成了锋利的箭矢,准确无误地扎进他的全身,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回到过去,让那时候的自己闭嘴。
外面的太阳晒得人烫,也让叶南星终于看清了心底藏起来的阴暗面。
自己对萧宴,早就嫉妒到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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