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牧归抬头看了他一眼,放下笔,坐到了椅子上。
鸣珂看着他面前的宣纸,上面写了“珍珠”两个字。
“许珍珠?”鸣珂道,“您是说,想登位的是,裕王爷?”
“嗯,”年牧归道,“年家十几个孩子,如今就剩下我跟老七,这人自小便很有城府,自从他跟的主子倒台,今上登基,这么些年了都安分守己,如今总算是坐不住了。”
鸣珂点点头,道:“主子刚才可注意到那纸上的印章?”
“嗯,”年牧归笑笑,“廷尉孟侯爷府,印章上明明白白,我又不是不识字。”
他从旁边架子上抽出一张纸,提笔写了几个字,塞进信封里交给鸣珂,“把这个给孟侯爷,站我还是老七,让他自己选。”
“是。”鸣珂接过信封出去了。
年牧归房间内室,一对丹凤眼瞪着一对桃花眼。
丹凤眼满是惊恐,“你你你你你怎么进来的!”
桃花眼充满迷茫,“我我我我我也想知道!”
桃花眼的视线忍不住下移,落在对方的胸口,寝衣敞开到腰间,粉嫩的小肚兜虚虚罩着,肩头映着柔和的灯光。
嘶——
有伤风化
丹凤眼的视线跟着下移,猛地抓住寝衣两边,把自己裹了起来,“你你你你你往哪看呢?”
桃花眼急忙摊开双手,直视对方的脸,以示清白,“我我我我我哪也没看。”
“你骗人!”丹凤眼缩着腿,“你都看见了!流氓!我叫表哥挖你眼睛!”
桃花眼下意识眨了眨。
“你表哥?”
“啊,”丹凤眼往后退了退,伸手指着对方,“你是谁,叫什么,怎么进来的?”
桃花眼道:“你们把我弄进来,不知道我是谁?”
“快说!”丹凤眼气势很足,“不然我喊人了!”
不等对方开口,他就捂着耳朵,大声喊叫起来。
桃花眼赶紧往前一扑,抓住他的胳膊,“别喊了,我叫许昭!”
“许昭?”丹凤眼安静下来。
“对,”许昭点点头,“你是谁,为什么在年牧归床上?”
“你敢叫我表哥名字?”丹凤眼很生气,“太不懂规矩了。”
“你表哥是年牧归?”许昭问。
“是啊,”丹凤眼点点头,“怕了吧?”
许昭冷笑一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丹凤眼问。
“他就这么饥渴?连自己表弟也不放过。”许昭道。
“你住嘴!”丹凤眼蹭地坐直,指尖都快戳许昭脸上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许昭对他挑挑眉,“你呢?成自己表嫂了?”
“放肆!”丹凤眼朝他扔过来一只枕头,“不准污我清白。”
“那你躺他床上干什么?”许昭问,“还穿肚兜。”
丹凤眼一把扯开许昭的寝衣,“你不也穿了?”
许昭一时哑言。
这
是啊。
“你是我表哥刚买的小倌吧?”丹凤眼一脸不屑,“果然一身的怪味,这么着急就想爬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