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年牧归挑挑眉。
“不敢,”马又动了一下,许昭抓紧把手,声音都带了哭腔,“啊啊太吓人了,你别叫他动!”
年牧归勾勾嘴角,走到马前面,牵住了缰绳。
他慢慢往前走了一步,马背颠簸,许昭已经快哭了。
“别慌,”年牧归慢慢往前走,回头看着许昭,“腿夹紧,身子向后压,上身别晃。”
许昭太害怕了,一时间处理不了这么多话,只听见一项,两腿紧紧夹住了马肚子。
倒是没那么慌了,不过依然很吓人。
年牧归带着他走出几步,又牵着马回头,走到了营帐跟前。
“下来吧,”年牧归伸出手,对马上的许昭道,“你实在愚笨不堪,不可教。”
“哦。”许昭乖乖弯下腰,抓住了年牧归的手。
“出这么多汗?”年牧归攥攥他的手,一用力,把人从马上拽了下来。
许昭哪经得住这个,一下子全乱了,天旋地转的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等回过神来,已经在年牧归怀里了。
“我太害怕了,”许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把王爷的手弄脏吧,要不您在我身上擦擦。”
“嗯,好,”年牧归把他放到地上,伸手在他胸口蹭了蹭,“擦干净了。”
“你”许昭朝他瞪了瞪眼睛,又无奈地低下头,“擦吧,随便擦。”
“还学吗?”年牧归绕过去摸了摸马头,“这马太大了,叫人挑匹小的给你,再给你找个师父?”
“啊,不用了,”许昭哪还敢再骑,连连摆手,“我太笨了,谁都教不会,还是老实呆着吧。”
骑马好累,不如躺着。
午后,年牧归带着众人去山上围猎,许昭得了清闲,在营地里到处转悠。
各家都带了亲眷,有相熟的夫人、公子,人坐在亭子里,边看围猎边说话。
许昭跟他们不熟,又怕贸然过去,暴露自己身份,说多错多,还是自己找点乐子比较好。
猎场上的猎物是要计数的,到傍晚要比谁猎的东西多,年牧归带着众人围猎归来,猎场上堆了好些猎物。
许昭没近距离见过这么些动物,好奇地到处看,抱着掉进网里的一只小狐狸,喜欢得不得了。
“小狐狸真可爱,”许昭用脸蹭蹭毛,“这些猎物都怎么处理,要卖掉吗?”
“回禀夫人,”旁边跟着伺候的猎场小厮道,“这些都是贵人们猎的,不会卖,一般都是圣上或王爷做主赏人,还有些可口的,便在晚宴上供宾客品尝。”
“像您怀里这只小狐狸,瞧着也就几个月,没什么肉,”小厮道,“若是夫人喜欢,可以向王爷讨来,做件毛领子,肯定暖和。”
“啊?”许昭摸摸小狐狸的脑袋,有点心疼,“这也太残忍了。”
小厮赶紧道:“若是夫人不忍心,在身边养着也行,没什么不能的。”
旁边一声马鸣,许昭抬头,看年牧归刚从马上下来,朝这边走来。
“喜欢这些?”他垂眸看着许昭,身上盔甲映着夕阳的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