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紧紧咬住嘴唇,想叫自己尽量体面一些。
年牧归看着他,玩着花样,温柔地继续着,许昭一个比他小很多的少年,哪里经得住这种,一个不留神,便松开了咬在一起的牙。
声音也开始控制不住了。
真是脑子抽筋了,才想出这种奇葩主意。
还送礼物呢,把自己交代出去了吧。
被单闷得人难受,不一会儿,许昭已经是大汗淋漓。
“嗯”他向上抓紧枕头,腰弯得跟虾似的,还没见怎么着呢,被单上便被浸湿了一团,变成了暧昧的深色。
半张着嘴躺着,仰头大口呼吸的时候,身上突然压过来个人。
紧接着,整个人便被紧紧抱住,隔着被单,有力的心跳声靠了过来,跟他的心跳混在一起。
年牧归隔着被单,一下下叼住许昭的嘴唇,又去叼他的耳朵。
“珍珠,”他声音有些沙哑,“搬过来吧,跟我一起住,见不到你我睡不好觉。”
本夫人今儿要巡视书房
自从搬到年牧归院子里住,许昭的作息被彻底掰回来了。
谁能想到当个摄政王这么累啊。
晚上要批奏折到深夜,早上天微微亮便要起床,到院子里练会武,骑着马赶去上朝。
表面光鲜亮丽,原来暗地里都是吃了苦的。
这个道理连摄政王都不能免去。
熬夜许昭比较擅长。
晚上,年牧归在灯下批奏折,许昭便搬个小板凳坐旁边看书,或者靠在床上悄悄数私房钱玩,又或者坐地毯上摆弄他那些古代版“手办”。
不过,对于早起这件事,许昭便格外痛苦了,这比以前上学时间都早啊。
起不来,真的起不来。
好在年牧归不是专制的人,每回起床都不会吵醒许昭。
几天后,问了老管家,发现这家伙每次都睡到日上三竿,早膳从来都不吃。
自那以后,年牧归便在早膳时辰把他拽起来,叫他陪自己一起用早膳,塞一肚子吃的才能回去继续睡。
照这么个喂法,许昭觉得自己马上便能上称卖个好价钱了。
养猪大户年牧归
这几日,朝中消停很多,年牧归没那么忙了,中午下朝便能回府呆上一会儿。
他在书房里批奏折,许昭午睡起来,有些无聊。
到院子里跟小狐狸跑了几圈,各自都累得直喘气,坐在台阶上休息。
“你说年牧归现在干什么?”许昭问小狐狸。
小狐狸不理他,仰头打了个哈欠。
“他批奏折的时候会不会偷懒,就跟我们上课似的,突然便睡着了?”许昭又问。
小狐狸瞥他一眼,大概是叫他问犯了,从他身上跳下去,嗖地蹿出了院子。
“去哪儿?”许昭站起来,追了过去。
小狐狸跑到年牧归书房门口,嗖地钻进了旁边的耳房,不知道上哪睡懒觉去了。
许昭站在书房门前。
这么进去,会不会打扰他?
会不会叫人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