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吸鼻子,试图挤出来一点眼泪:“事实上事实上,一关起门来,他便对我打骂羞辱,动不动便要狠狠掐我一把,还常常叫我罚跪,弄得我身上常有痕迹青紫。”
这话不算说谎,小两口房中的情趣嘛
说到这里,他擦擦眼睛,很响地吸了吸鼻涕。
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嗤笑,许昭又感觉闭上了嘴,安静下来。
“嗯,很不错,”那侍卫道,“许昭,在摄政王府这些日子,你受苦了。”
许昭连连摇头,“不苦不苦,为咱们王爷办事,怎样都是值得的。”
“很好,”那侍卫道,“你便再忍上几日,等下个月,便可接你回府了。”
许昭听得糊里糊涂,可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什么叫下个月便能接我回府了?
裕王爷难不成要造反?
听这口气,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势,好像年牧归是个摆设一样。
年牧归堂堂摄政王,有手段有谋略,哪那么容易叫你造反。
没那么容易的吧?
许昭有些发慌,急忙问道:“不知王爷可是有什么安排了?”
“不错,”那侍卫笑笑,道,“陛下近日召见了王爷,属意叫咱们王爷摄政,那年牧归招摇的日子不多了。”
许昭咬咬嘴唇,彻底急了。
自从上回见过陛下一次,许昭便觉得他不是传说中那么荒唐,这要是搁小说里,肯定是卧薪尝胆、装疯卖傻的那种角色,在最后的时候登场,大家恍然大悟这才是幕后主使的感觉。
许昭暗暗叫苦,年牧归这个大老粗,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啊。
他思忖片刻,试探着道:“那真是太好了,事成之后,不知王爷打算怎样处置那年牧归?”
屏风后面的侍卫笑笑,道:“自然是千刀万剐,大快人心。”
许昭忍不住搓搓胳膊,道:“那自然是挺好的,好,正好给我出出气了。”
“这个人成天欺压百姓,早该这样了。”
“可是,不过,其实”
许昭清清嗓子,壮着胆子道:“年牧归这个人,也没有那么坏,他还是有一些良知在的。”
“哦?”那侍卫饶有兴味地道,“这话怎么说?”
许昭道:“他虽然狠毒,可是也没有像传说那样,随意就要杀要罚的,而且”
“而且,他同您是兄弟手足,虽到了如今这种地步,他还是念着以前的情谊的,有一回,他同我说起书架上一座碎掉的麒麟摆件,念及过往,竟竟忍不住潸然泪下。”
许昭说完,竖起耳朵来听里面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