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灿道:“本来就是他爸妈留下来的。”
成渝吃惊道:“那父母遗产不应该是孩子继承吗?他自己不知道?”
“不知道。”应灿苦笑了一下,“才十岁出头的小孩根本不记事。他爸妈刚死的时候根本没人管他,哪个亲戚有空就带两天,就这么熬了两个月,最后被当时还算富裕的舅舅一家接过去。”
成渝沉默了一会儿,道:“你是来我这里打感情牌的吗?”
应灿神色一顿,讪笑道:“哈哈,我就是听方晖说而已。”
成渝道:“他从来不说这些,也不会拿父母旧事来博取同情。”
要是傅铭想,那天带他去镇上的母校时就该说了。
应灿神色也严肃了几分,不得不说,成渝真的很了解傅铭的性格,或者可以说,这两个人有点像,骨子里有点太过硬气的骄傲。
应灿忽地笑了一下,说:“这么看,你某些方面还挺配。”
成渝瞪了他一眼:“你影响我工作了。”
“你一个大少爷,每个月零花钱都有七位数,天天混在我们一群打工人中间干什么。”应灿不得已起身把椅子推回去。
当时两人在一起,应灿保留了意见,现在来看,或许只有成渝这样的直白热烈,才能温暖一点自己那孤独可怜雨里小白花的兄弟的感情。
应灿有点惋惜,絮絮叨叨了一句:“真没可能复合啊。”
成渝不带犹豫:“没可能复合。”
话音刚落,办公室玻璃门被推开,高大帅气的身影,提着一个纸袋站在门口。
傅铭略显冷淡的目光落在成渝脸上,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成渝愣住,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
片刻,傅铭走过来,将塑料袋放在成渝桌上,神情淡淡的,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忙完早点回去。”
成渝闻到香味了,说:“我已经订外卖了。”
理智告诉他不能收。
傅铭顿了一下,那一瞬间他好像变得脆弱了,片刻他才缓慢开口:“那你把它扔了吧。”
说完他便出了公司大门,成渝记得今天早上,他听到秘书提醒傅铭晚上有个和国外经销商的合作会议。
应灿神色变了又变,成渝说:“有话就说。”
应灿道:“你这下是真的伤了他的心。”
成渝扭头看向应灿,应灿犹豫半晌说:“……要么,你的外卖我去帮你吃了吧?”
成渝:“……滚。”
忙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半,公司里已经没几个人了,成渝忙得头昏脑胀,下了楼才想起来没打车,只好在路口等了一会儿。
夜晚的cbd依然热闹,成渝回完成峰的消息,坐在椅子上重重吐了一口气。
晚上没再和傅铭说过话,傅铭也没找他,虽然他和傅铭分手后也没有怎么聊了,但成渝总觉得,今天晚上之后,他们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