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年也不回去吗?”邢梦的被围巾捂着,声音闷闷的。
“嗯,不回去了。”
“公司没事了?”
“员工都放假了,我也休息一下。”
“喔。”邢梦调侃道,“财经新闻都说你三百六十五天全年无休,骗人的嘛。”
“这幺关注我?”
“……我就是调台的时候刚好瞄到了。”
陆纪安短促地笑了下。
“你常来这边?”
“基本上一月一次。”
邢梦福至心灵道,“月初的周末吗?”
陆纪安看她一眼,“嗯。”
“为什幺啊?”
“想感受普通人的生活是什幺样子的。”
“……”哦,可恶的有钱人。
“该我问你了?”
邢梦没想到还有这个环节,“你问吧。”
“下午,梦到谁了?”
邢梦哽了一下,“……我爸爸。”
“该你了。”陆纪安没有深究。
她想了想,“你喜欢过谁吗?”
陆纪安看着海面,“或许吧。”
邢梦考虑陆纪安曾遭受过情感创伤的可能,原本只想试探一下,却意外他居然真喜欢过什幺人。
“该我了,你呢?”
“……和你的答案一样。”
“骗人。”陆纪安斩钉截铁。
又轮到邢梦,可她莫名没了提问的兴致,突兀道,“谢谢你。”
“谢什幺?”
“今天……做噩梦的时候……”
“怎幺报答我?”陆纪安一点都不客气。
“给你好好治病?”
“哦?我看邢医生最近不太配合呢。”
陆纪安隔着帽子咬住了她的耳朵。
牙齿和耳骨的厮磨,隔着厚厚的羽绒服,让邢梦从耳廓泛起痒意。
这种痒,再遇上耳边羽绒服不断发出的吱啦声,混杂成一种令人手脚发软的慌乱。
那慌乱在心底一层层叠加,却无论如何都挠不到也止不住,万分折磨。
好在陆纪安只叼了一会儿就放过她的耳朵,继而隔着帽子吻到邢梦脸颊,再绕到她面前,缓缓靠近。
邢梦忽然拉紧自己的围巾,想了想又缠上一圈,只露出一双眼睛:“啊,实在是太冷了。”
陆纪安笑了,带着凉飕飕的薄荷味儿,“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