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遐州的眼睛豁然睁大了,对啊!楚凤歌蒙着眼睛给他上药,跟他自己背着身上药有什么区别?!
还不都是看不见伤口么?
他张了张嘴,回头见楚凤歌一脸严肃地摸索着给他缠纱布,似乎在完成什么经天伟业似的,还是把话憋了回去。
算了,一起犯傻就一起犯傻吧。
苏遐州在枕头上撞了撞脑袋:就让他一个人为这蠢破天际的行为脸红就行了!
终于歪歪扭扭包扎好了,楚凤歌将眼前的遮挡解了下来,看着苏遐州眨了眨眼,道:“先生,你脸怎么这么红?”
他大惊失色道:“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着就往苏遐州额上摸。
苏遐州挡开他的手,呵呵道:“没什么,没有发烧,真的没有什么!”
楚凤歌道:“那你为何脸红?”
……被你和我蒙眼上药的行为蠢到自己脸红,这种理由难道能说么?!
正当他难以回答楚凤歌的追问——这孩子看起来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一脸倔强地盯着他。
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楚凤歌只好暂时将此事放在脑后,又盯了他一眼,才道:“进来。”
沈醉顶着那张面无表情的死人脸推门而入,他开门见山道:“禁军那帮人商定了,今晚要出去喝酒,殿下,你也得去。”
这帮禁军在大兴的时候,整天给风闻奏事的御史们盯着,吃去吃酒赌钱,狎妓耍乐是一概不敢的。
眼下终于出来,好一似羁鸟归林,都迫不及待要将在京城不敢干的拿出来好好玩乐一番。
偏禁军里,楚凤歌只认识一个不大不小的沈醉,其余军官俱是领了兵符诏命才得以认识。
也就只是认识。
想要这帮人死心塌地保卫他、听从调遣,想要禁军以后为他所用,只有一道诏命是不够的,还要有交情、是兄弟。
所以哪怕楚凤歌贵为皇子,这种酒宴,也必须得出席。
楚凤歌和沈醉对视一眼,道:“知道了,换身衣裳就去。”
沈醉拿下巴点了点屋里的苏遐州,道:“他呢?”
楚凤歌犹豫道:“他受伤了,就不去了。”
沈醉毫不客气道:“比你还娇贵,真不知道你非要带他来是图什么。”
此人真是,心直口快到近乎尖酸!
苏遐州赶紧歪歪扭扭爬起身道:“其实也没什么事了,我跟殿下同去吧。”
万一他要是被灌醉了,我还能当个跟班把他拖回来。
沈醉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两人收拾停当,楚凤歌依旧是一袭招摇的红衣。苏遐州在外面也没穿内宦官服,换了一件莲花暗纹白锦袍。
一红一白两人按着沈醉给的地址一路走,最后停在了一座灯火辉煌、莺声燕语的绣彩小楼前。
好死不死,这群禁军饮酒作乐的地方,是座花楼。
救美
好死不死,这群禁军饮酒作乐的地方,是座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