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点不是身份!而是,两个大男人,问这种“我在你心中,是不是和旁人都不一样?”的问题,真的很奇怪啊!很匪夷所思啊!!!
这话要如何作答!谁能来救救他!!!
思索半晌,苏遐州只能选择一个比较暧昧的说法:“只要臣在殿下身边一日,殿下的安危对我来说,就是第一位的。”
但等我调走就不是了。
楚凤歌不是看不出他有所保留,但得了这个答案,似乎也勉强满意了,又道:“好吧,那先生总得表示一下对我的心意吧?”
苏遐州迷惑道:“心意?殿下想臣如何表示?”
楚凤歌道:“明天就是春猎了,深山老林里跑马,也是很危险的。”
苏遐州道:“呃,可是臣身上没有护身符可送殿下……”
楚凤歌“哦”了一声,道:“那就把你随身带的那支发簪送我好了。”
苏遐州一下捂住了胸口。
那里硬硬的,别着一根发簪,是他娘的遗物,十年来,他几乎日日贴身带着,从不示人。
不知道楚凤歌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只是,这不能给,他也不愿给。
急中生智,他灵机一动道:“不过小时候重阳节,臣的阿娘教过臣打过五色络子玩,眼下虽非重阳,但臣可以给殿下打个平安结系在手腕上,只是手艺就……”
楚凤歌似乎还是对那根发簪很好奇,听他答应亲自动手,注意随之转移,兴致勃勃道:“好啊,打成什么样都没关系,反正是藏在袖子里……我要红线打的!”
言毕,立时就叫崔笙去找红线来。
景和帝拂袖而去,春猎尚未正式开始,他们也就没事干,可以镇日窝在一方毡帐内。
络子的打法并不复杂,苏遐州手指在鲜红丝线之间灵活穿梭,将络子编成平安结的样式,楚凤歌也不嫌无聊,就托腮坐在苏遐州身边,看着他打络子。
苏遐州偶尔侧眼看他,每次都和那双潋滟的眸子撞个正着,也就不敢去看了。
说实话,他觉得楚凤歌最近怪得很,对着他,小动作也太过亲昵了些,段逸有时来找他,也能看出楚凤歌有几分不高兴。
这有什么可不高兴的呢?
顺着他和段逸的关系,不是更方便他知道景和帝和一众嫔妃的行踪么?
苏遐州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
反正,眼下这个黏黏糊糊的楚凤歌,总比动辄就将他踹飞三丈远的楚凤歌来的更好些。
络子打完了,苏遐州抬头活动一下僵硬的脖子,伸了个懒腰。
不知不觉间,他在楚凤歌面前,那副垂头束手的规矩神态越来越少,不由自主放肆了很多。